韩暮雪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沉陌尘：“我不管你和你的那个外国前女朋友关系怎么样，但现在既然和夏晴柔交往了，最好老老实实的，不要三心二意。”

沉陌尘怔了怔，没有说话。

答应下来很简单，反正他一生说过无数的谎话，对着一个女生睁眼说瞎话真的毫无难度。

这个时候给韩暮雪一个肯定的答复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嘴上说说而已，说完之后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是被韩暮雪那琉璃般的眼眸盯着，沉陌尘顿时有些恍忽，那好像不是眼睛，而是琥珀色的宝石，晶莹剔透，甚至没有一点杂质。

“……好啊。”

沉陌尘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头答应。

韩暮雪似乎对沉陌尘的停顿很不满，觉得那表示着迟疑，于是冷冷地瞪着他：“她是个很好的人，你要是对不起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饶是以沉陌尘的豁达，对韩暮雪这样毫不客气的警告也感到了些许不悦。但他并未发作，只是点点头。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又见韩暮雪微抿嘴唇，一字一句地说：

“但如果，你好好和她交往的话……我就会全力保护你。至少，真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一定比你先死。我保证。”

早晨的太阳逐渐升高，洒进屋内的阳光愈发明亮。在这光明下，韩暮雪的眼中不再有平日的戾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柔，好像星光。可是在璀璨的星光之下，似乎也隐约带着群星的寂寞。

“……好啊。”沉陌尘眼帘低垂，这一次的谎言，居然让他在良心上感到一丝不安。

韩暮雪别过头：“那就好。”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沉陌尘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