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当然知道,雷蕴荣把和记黄埔抓的死死的,明里暗里掌控着超过六成的和黄股份,他的那些操作也就只能骗骗那些股民,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雷蕴荣可能也没想着骗过所有人,甚至如果合法的话,就连股民他可能都不想骗,其实他这也是变相地在告诉别人不要再打和记黄埔集团的主意。”
李超人当然也知道雷蕴荣的这层意思,其实他心里早就对和记黄埔释怀了。
他是一个输得起的人,输了就是输了,既然和记黄埔和他无缘,那他肯定不会因为这而汲汲于此,这只会让他更有奋斗的动力。
最起码现在他的情况也很不错,长江实业成为香江有数的大地产公司,收购的香江电灯公司,更是垄断了港岛的电力供应,可以说,在香江没几个人能够比他更有实力。
但是就像他刚才和沉弼说的那样,他只喜欢赚钱,谁又会嫌钱多呢?
既得陇,复望蜀,这是人的常态!
所以他当然不甘心就止步于现在,不过要想更近一步,目前还是得仰仗眼前的这个人。
李超人微微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
“沉爵士,你觉得我刚才和你说的计划怎么样?”
“李生,我知道你有野心也有能力,但是会德丰集团可不是电灯公司能比的,不管它再怎么落魄,它也还是香江四大洋行之一,收购会德丰集团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我当然知道,但是会德丰就像之前的和记黄埔一样,都是管理层的无能然后让其深陷泥潭,它的价值远不止现在的市值。”
“我收购会德丰也是在拯救它,再说了汇丰集团也是长江实业的股东,如果能够收购会德丰的话,汇丰也同样能够受益。”
“这我明白,但是收购会德丰没有那么简单,这里面有点复杂。”
“是港府会不同意吗?”
“这倒不是,而是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对会德丰有想法了。”
“哦,都有谁?”李超人有点惊讶地问道。
“包船王和狮城华人首富邱德拔!”
“他们两个怎么突然会对会德丰感兴趣?”
“他们可不是突然。”
“也对,既然我能看出会德丰的价值,其他人当然也能。只是没想到会和这两位大老不谋而合。”李超人苦笑着说道。
“会德丰受中东战争的影响,航运业务大受影响,是个人就能看出它的虚弱,我想应该有不少人都对会德丰有想法,但是有实力付诸于行动的人不多,而包船王和邱德拔恰好是有这个实力的人。”
“包船王也找上汇丰了?”
“没错,他已经彻底消化了九龙仓集团,而且也完成了转型,这几年虽然他比较低调,但是你应该知道,他也是一个野心与实力并存的人。”
李超人听到这话也是不由地深深吸了口气,他现在虽然和沉弼交好,但是包船王和汇丰银行的关系也不差,而且他还是汇丰银行的董事,自己和他比,根本没有什么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