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船王不仅和雷蕴荣关系不错,他和李超人也同样相熟,对于他来说,他们两人对于和记黄埔的争夺就是单纯地一场商业行为,不像有的人放大了这其中的含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他们说华人内斗。
最终他们谁胜谁负包船王都会恭贺一声。
但是现在这件事情突然扯上了自己,就让包船王有点左右为难。
包船王起家毕竟受过汇丰银行颇多照顾,而且沉弼都已经亲自打电话过来了,这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
“包伯伯,我明白的,你还是说一下沉弼让你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吧。”
“他是想让我做说客,劝说你放弃对和记黄埔的收购,如果你同意的话,沉弼保证今后你有什么重大并购的话,他会全力支持你。”
“包伯伯,还有吗?”
“没有了。”
听到这雷蕴荣笑道:“包伯伯,你可不是一个好的说客,居然连一句劝说的话都没有说。”
“阿荣,像这样的事我怎么能胡乱插手,我是碍不过情面不得不来一趟,你还是按照你自己的计划去做。”
“包伯伯,我也非常谢谢你没有让我难做。我也可以和你老推心置腹地说一句,和记黄埔我是志在必得的。”
“我今后的主要精力会放在海外,所以我必须要彻底夯实我在香江的基础,只有我的基本盘稳固了,我才能放心去海外拼杀,而和记黄埔对我来说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环。”
“所以包伯伯可以帮我转告沉弼,就算我拿下和记黄埔,我也不会威胁到汇丰在香江的地位。”
“如果沉弼执意支持李超人入主和记黄埔,就算我输了,我也不会清掉我手里和黄的股份,而且我会时刻盯着他,如果让我抓到机会,我还会再次出手。”
“阿荣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情转告给沉弼的。”听了雷蕴荣这一番话,包船王对他的布局也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也对他的眼界更加的佩服。
当其他的商人都一直盯着香江这一亩三分地的时候,人家已经放眼全球了。
“那就多谢包伯伯了。”
其实雷蕴荣本来想拜托包船王帮自己一个忙的,就是在西门凯瑟克问责沉弼的时候也帮忙附和一下,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既然包船王都没有让自己为难,他也不能让人家为难。
事情已经聊清楚了,包船王喝了杯茶就起身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