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忙忙碌碌,就为了来平州做个狱吏?还是代狱吏!
啊……别以为他不知道,又是王葛从中使坏,他再次成为她想支使就支使的工具。凭什么?!
除夕日。
踱衣县最宽阔的街道挤满百姓,热闹之声正引更多的人往这跑。百姓是在等岁除驱疫的傩戏队伍。
铁风抱着王艾,铁雷嫌抱着王荇不得劲挤,一把将王荇抗到肩头,王禾、王菽、王蓬、王竹四人紧牵手。
“阿禾,看好弟妹。”王二郎朝长子喊,时刻关注着子侄们别离开太远,一边紧抓新妇周氏,喜眉笑眼盼着傩戏来。
王翁、贾妪、王大郎则由瓿知乡的乡吏陪着,在邻街一食肆的院里坐着。
一家人在这时候全部出行,还有乡吏陪同,是为了来县署拉官署对机械大匠的赏赐之物。有郡署赏的,也有县署赏的。
周围越吵、人越多,老两口、王大郎就越欢喜,喜着喜着,贾妪又想掉泪。虎宝离家一年半,终于有信了,还这么光耀!乡吏的意思是,往回拉赏赐的时候,路上得一直敲金打鼓宣扬哩。
可虎宝得受多大罪,才挣来这份光耀。
母子连心,王大郎一时听不到阿母说话,就知阿母又牵挂阿葛了。“阿母。”他伸出手,贾妪赶紧握住。
“阿母放心,阿葛就快回来了。”
“嗯。”
“是啊是啊。”王翁也劝妻。
乡吏赶紧夸赞王翁身板硬朗,夸贾妪声音洪亮,再夸王大郎稳重,引老人家开怀。
咚咚咚咚咚……
“傩戏来啦!”
“快看、快看!”
维护秩序的乡兵嚷不过孩童们的尖叫声,罢了,只要不出踩踏事,今天可不兴训斥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