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舱陆续上来人,楼船士给每处坐席摆放果饮、稻饼。谢据借此机会往王葛身边靠近。
卞恣说道:“我季叔去的也是平州。”
王葛:“对,他到过襄平城,当时与一位傅郎君同行。”
卞恣惊喜,这种消息好比简短的家书,尽管只言片语,也拉近与家人的距离。
郭夫子:“来,共举杯盏,敬边郡将士之精勇,敬年少有志者之无畏。”
左夫子:“风积厚而负巨翼,水积厚方可载大舟,学积厚而存立言。望你三人始终以品行为修身之本,牢记利世之求学初心。”
王葛三人齐声应“是”。不再打扰夫子,三人去甲板,正好看到几个学子捏碎稻饼喂飞鸟,引着十几只飞鸟逐船。近旁有两个女郎倚栏观看,她们梳着芙蓉髻,白衣彩裳,身姿在江风吹拂下皎皎似仙。
芳菲韶容!王葛暗赞对方时,二女郎也隔远望她。
卞恣察觉,告知王葛左边的女郎姓诸葛,另个姓邓,都是南山大学的女弟子。
其实王葛不知,她身后始终跟着个护卫,不管走到哪,同样是这艘楼船中最引发人好奇心的女郎。
“葛阿姊,给。”谢据伸出手,原来离席时他掰了一小块稻饼。将这小块饼再分为二,另块给卞恣,他自己不要。“别在手里拿着,放栏杆上吧。”
船行的速度慢,把几块饼屑放在靠舱近的栏杆处,吹不飞,很快便有飞鸟靠近,离近了发现它们个头都不算小。
谢据有先见之明,船头那群学子突然吆喝,原来是有人被鸟翼打到脸了,惹事的烂鸟好死不死,疾扇翅膀飞到王葛这边叼饼屑吃。
“是那只,逮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