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怎么猜?刘学子脑催嘴、嘴催脑,整个人已经窘懵了,双腮筛糠般哆嗦。
许多人听得身上起鸡皮疙瘩,连亭中下棋、观棋的夫子们都停下来,齐齐望向对峙的二人。
“你不知吧。所有事情你都不知,你凭什么猜测?你哪来的脸、哪来的胆猜测?”王葛声音缓下来,“若还有旁人跟你似的脸皮厚,倒也有一桩好作用,便是全拉去平州筑城墙!用你的厚脸皮加固防御,也算你为国为民尽力了,而非厚颜无耻坐在这里吃饱饮足,闲出嘴来议论我的是非,诋毁我的功劳。”
刘学子没等说完便掩着面落荒而逃,跟急不可耐的惊叫少年差点碰撞。
“哎?”惊叫少年没喊住对方,算了,等回学庄再找机会缓和,他已想出法子了,必让王葛当众出丑!但见他一步快一步,匆匆进食肆,看到匠婢竟与纪远之、诸葛女郎几人坐到一起。哼,也好,现在此婢有多得意,马上就有多丢人!
他先寻一处空席坐下,这个位置正好直视王葛,懒得周旋了:“王女郎年少有为啊,听说前两年就考上了匠师,不知王女郎在南山修学时,进的是小学,还是大学?”
院落顿时肃静,言谈声、笑语皆停。
集众目睽睽,惊叫少年头回领略志得意满的滋味。
坐在王葛左边的谢据隔着她递给卞恣一块稻饼:“这个香。”
卞恣则端给谢据一盏果饮:“尝尝这个。”
王葛平静而视挑衅者:“小学。”
惊叫少年:“小学啊,那女郎现在会作诗么?还是只会诵《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