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同病相怜其实是……”
贾芹正要解释,鳏翁突然在屋里喊:“哪个混货?阿竹?阿竹啊?”
王竹顾不得贾芹,赶紧回屋:“翁,我在。”
“刚才啥动静?都把我吵醒了。”
“啊?我不知道,啥动静?”
“就是咚、通的。”
随老人家话音落,外头一声“扑通”!
王竹进来时没把门掩紧,因此听的很清楚。
鳏翁再无困意,惊悚道:“不好!有人落井!不好不好,”老人家嘴里重复着“快、快”时,贾芹之母卫氏已经在喊。
“阿芹?阿芹你在哪?天哪,阿芹你在哪?”
鳏翁、王竹出来时,卫氏左手里拿着贾芹素日不离手的简策,一瞧见王竹,这妇人眼睛顿时瞪的吓人,瞪向井沿。
井边太滑,鳏翁哪敢靠近、也不叫王竹靠近,焦急向卫氏道:“快!把桶扔下去!愣着干什么快啊!”
卫氏这才尖叫着趴到井口,井里头太黑了,只能听到扑腾声和“呜噜”不清的叫声。她“砰”的把木桶扔下去,朝里喊:“阿芹?阿芹啊、天哪阿芹啊!阿芹若是你在里头你就嚷句话啊!来人啊!我儿掉到井里了,快来人啊!翁、翁……这可咋办咋办?”
“阿芹你抓桶、抓桶!阿母把你拽上来、你抓桶抓桶、快抓桶!”
卫氏慌乱的摇晃井绳时,鳏翁已经嘱咐王竹去喊村邻了,嘱咐他顺宅院多的道跑,喊一户算一户!
“翁快帮我、求翁快帮我,阿芹咋不抓桶,呜……他咋不抓桶?”
鳏翁人老成精,此处只有他和妇人,他再着急也不会靠近井边的。“你先大声喊他,让他撑住,就快来人了。”劝是如此劝,鳏翁很清楚,贾芹怕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