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先送阿竹回去,我接着就回来。”
“我屋就在后头,你朝哪走?”
王竹手臂一紧。
王三郎凑到老人家跟前,商量道:“翁,阿竹还小,害怕死人,我能否……”
“不能。王竹为何来我这里,实情……你们父子知,我也知。我刚才问了好几户,怪不得我让王竹去喊人、他那么久才喊来人,原来是直奔着回家、借机父子团聚了。”
“翁,他还小,先来找我,我再喊人也一样。”
鳏翁不敢相信的看着王三,平日以为的老实透顶的王三郎啊,竟讲出这种狗屁话!一条人命,落井了啊!不该从近处往远处喊吗?这竖子竟先跑回家?且跑回家的路上,哑了吗?
南山馆墅。
白鹤是真执着啊,王葛喊了多少遍“知道啦”,它还是两下、两下的敲门。
看样子不给它开,它得敲一宿。王葛先把刻好的、在刻的木块全放进箧笥,拿起一块角形废料。
拉开门。
果真畜牲!仍似昨晚般朝她歪头,根本不是卖萌,而是打量她手里的木块,长喙咬住,一低、一甩,把废料扔回屋里。
啥意思?还嫌弃?王葛拣回来,试着主动、和善的送给它。
白鹤不动不叫,看着王葛。
她明白了,它只要带雕刻的!真是惯的!掩门,上闩,任白鹤再敲也不开了。等她吹熄了烛,没多会儿,白鹤终于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