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据为难的皱起眉头,一旦制出大型筒车,投入灌溉,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功劳。不是不能告诉桓县令,但必须得在自家将筒天车制出以后!
王葛可不敢再呆下去了,赶紧揖礼告辞,生怕桓县令询问她。在她身影不见后,谢据才快步沿她走的道追赶,而后他隐在墙边,不舍的目送王葛远行,直到再次瞧不见了为止。
他多想跟她去贾舍村啊,去赏纹理天生的“夀”字巨石,去仰望堪比南山秀丽的野山,再在山下的清河,挑选水流洗涤过的石子。
可是他身体畏寒,勉强同行只会拖累她。
一日后。
“呼……真冷真冷。”王葛抬头看一眼路,然后埋头走好长一段。风太大了,一路都是顶风,吹的她眼皮胀的难受。
很快就到苇亭了,可是离天黑还得有一个时辰。她是冒着赶夜路的风险至临水亭投宿?还是在苇亭旁边的野苇丛中凑合一宿?
其实不该贪心的。她在前一个野亭时就不该再赶路了,或是绕到乡里投宿驿站也可。但越离家近,越思念刻骨,若歇在上个野亭,岂不白扔掉半天的时间。
“唉,二叔啊,你就没寻思你侄女今日回来么?咝!”就嘟囔这一句,把嘴巴里的热气都给吹没了。
“咝……”王二郎在苇亭边跺着脚,冻的原地打转,受不了时赶紧跑回茅屋。
此处有三间茅屋,两间居住、一间烧灶。都是刚搭建不久,虽抵不上版筑夯土的屋子,但是遮风挡雪不成问题。再者,桓真有钱,屋外头简陋,里头还算暖和。
两间居舍全铺着三层蒲草席,铺盖是新的,两层褥、两层被,葛布厚实,里头填的厚絮。
灶屋更了不得,安了两个新的大陶灶,都有三个灶眼,灶眼比亭吏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