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菽一抽一抽:“我也是。”
“你也是屁话!”王翁拿小笤帚指下虎头,心里既舒坦、又生怕虎头真因为开荒耽误了读书。
虎头一抹泪,起身,一边给大父母入睡的位置铺被褥,一边小声诵道:“昔在帝尧,聪明文思,光宅天下。将逊于位,让于虞舜,作《尧典》……”
“寅宾出日,平秩东作……”
小家伙铺完被褥了,给阿父倒水、端过去,小嘴不停:“放齐曰……”
“驩兜曰……”
“岳曰……”
他拿起大母的针,在自己头上篦几下,仍不停诵:“帝曰……”
然后给两盏油灯小心添油:“明明扬侧陋……”
最后来到王翁身后,先把笤帚拿一边,再给老人家捏肩:“慎微五典,五典克从……舜让于德,弗嗣。”
王翁听不懂,但就是爱听,也明白孙儿是何意思,欢喜的见牙不见眼。
“大父,你听,我干活不耽误诵书吧?”
“不耽误、不耽误。”王翁把孙儿揽到怀里。他环视这些孙女、孙儿,心内激昂,说道:“你们各个争气,咱王家,定会因你们兴旺。阿菽,好好练手艺,今年五月,让你阿父送你去乡里考匠员。”
“啊?”王菽立即询问王葛:“从姊,我、我行吗?”
“咋不行?忘了大父昨日说的话了,不试咋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