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亭驿就把两筐简策运来,所以王家人都知道阿葛今日便能到。王翁、大郎特意以巾束头,贾妪也簪了孙女雕刻的喜鹊登枝竹簪。他们算着王葛申时差不多能到,但未初时候,她就到了。
苇亭真是大变样,王葛驻足,这里变化得都要想不起以前是何样子了。木亭前竖有大鼓,亭东、西两侧是间隔颇宽的排排茅屋,每户人家以荆棘围墙。苇泽还是从前模样,但原来的茅草窝子、荆棘丛,好大一片都被清理了,粪畴之田整整齐齐,一时间看不出种了什么。
嗒嗒嗒……
两骑从茅屋后方过来,前头是铁雷,后方是王禾。
“王葛?”王禾慌忙下马,把她的筐卸下来提自己手上,惊喜道:“你咋这会就到了?大父母、伯父都念叨一天了!”
“你叫我啥?”
“嘿,从……姊,行了吧?走,回家。”他跟铁雷招手:“铁叔,我先带从姊回家了。”
王葛隔远向铁雷一揖,边和王禾行路,边夸他:“你都会骑马了?真威风。”
“铁叔说我干活勤快,把马厩打扫的干净,就允我闲时学骑马,他还教我射箭哩。王葛咳……从姊,我跟你说,射箭可没我原先想的轻松,一天下来,啧啧,我膀子疼的跟断了一样。”
“又乱说话。”
“看,那就是分给咱家的屋。”
“呀!也养了鸡。还、还有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