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到极致的王葛都不知道自己被吵醒、坐起来、又躺回去是真这样做了,还是梦里这样的。
下半夜,最最可恶的来了!
东侧的乡兵演练区,架起了一个个大火圈,骑术精湛者,纵马穿越火圈,围观者为其报数,越报、声越齐、越高昂!
而她这边的木匠备考区,今日刚来的考生们哪知道乡兵区域夜晚还有这项赛斗?一个个以为火灾,全都跳脚咋呼,王葛好可怜,被踩一脚,惺忪坐起、又躺回去。
游徼喝止,再加上传过来的越来越清晰的数数声,这些考生们才不害怕了,开始抻长脖子观望。
“一、二、三、四、五……勇夫!”一共十个火圈,由大渐小,凡能骑马越过五个火圈者,皆被乡兵赞为勇夫。
“一、二……哎呦快救人!”
“一……哈哈!”
凡上场者,无论是否能达到勇夫级别,都不会被嗤笑。围观者心里明白,他们之所以在围观,是因为连尝试也不敢。
随着齐声喝数,出现了一个腾越七个火圈的勇夫!
围观者激动过后,议论:“此少年是哪个乡的?咋会有这么小的乡兵?”
“你不知道?他们跟咱们不同,他们通过乡兵大比后,还要增加赛斗,夺取‘护军童子’名额。甭打听了,跟你我这等乡兵不相干。”
被他们议论的少年乡兵,就是王恬。其实他还可以再纵马腾越,但是头发甩散了,被火烤着。人还在马上,桓真就将预备好的两桶水依次泼了上去。
王恬的湿发糊了一脸,拨开条缝,咽口唾沫道:“桓阿兄,我突然馋炙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