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里,王竹进来后跪地,看着大父母,他们的白头发又多了,皱纹也是。原来变老,这么快?
他抹着眼泪,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全喊出来,既然认错,就得彻彻底底!不能再狡辩。
“孙儿以前糊涂,不孝敬大父母,不跟兄弟姊妹和睦,还尽防着你们。葛从姊骂我骂我的对,当日鼠若能开口,被撵出去的就不是我阿母、是我、该被撵的人是我!大父,大母,那只鼠是我逮的,不是我阿母,浸了油的麻线也是我拴在鼠尾上的,呜……不是我阿母。”
“那天早上,在灶屋里,我阿母让我全当自己嘴被缝上了,嘱咐我啥都别说,啥都听她说。我先对阿母不孝,再和阿母一起骗长辈,我更不孝!”
“鳏翁跟孙儿说了,说孙儿只要真心认错,大父母一定还疼孙儿。大父母,伯父、二叔,是不是?我还是你们孙儿、是你们侄儿吧、是吧呜……”
“我认错、知错,我真的已经改了。以后就算大父母还不愿理我,我也每月来看你们一次。呜,我说完了,我这就回去了。”
“竖子呦!”贾妪把王竹揪过来,又气又心疼,扇他背上一下。这一扇,气没了,更心疼。孙儿身上瘦的都没肉了!分户的时候不是这样啊,这才过了多久?
王翁手在膝头一拍:“唉,知道大父当时为啥把你送临水亭吏那吗?我若真不管你、真恶你,直接把你分户,岂不断的更干净?”
王竹站过来,使劲点头:“翁也是这样跟孙儿说的。”
王大郎:“阿竹过来。”
“伯父。”
“我早听你二叔说了,说你改好了。其实你大父母和我们,一直在等你来。”
“唔!嗯!”王二郎附和,是这样的。
王禾几个小辈都老老实实在院里等着,没一个扒门缝偷听。等到王二郎叫了,五个孩子都进来。
王二郎则快步离开。
王翁:“贾太公去世了,过会儿借来亭里的牛车,咱们一道回去。从现在起,谁也不准打闹、嬉笑。”老人家说到这,嗓子发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