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接过饼后,蒋游徼不再看他,继续瞧着考场,叹声气。
货郎坐下,问:“有愁事?”
“哈哈,无。就是噎的。”
“你看这是啥?”货郎从筐中翻出个布包,解开。
蒋游徼眼直了:“肉饼?”
“对。你莫嫌我吝啬,若非你舍得给我一半麦饼,我可舍不得分你肉饼。拿着,也一人一半。哎呀拿着!”
蒋游徼眼眶红了,感激不已的样子道:“那我、那我可吃了啊。”他大口嚼,“嘿,肉饼就是不噎。”
货郎也开心的吃,肉饼放的时间太长,同样剌嗓子,他猛咳嗽数声,咳嗽声奇特,不像他说话声那么粗,若闭眼听,肯定能被误认是女娘在咳嗽。
蒋游徼递过竹壶,看着考场愁道:“我是后悔来会稽山了,早知匠人一直在里头考试,还不如在县城里头收些器物呢。我是踱衣县人,你是哪人?”
货郎的疑心在对方不断的唠叨中打消,接过竹壶,仍谨慎的先嗅、再含入嘴中一点,水没问题,但是也不再喝了。“我是本地人。”
“本地人好啊,听说城内的‘木竹里’全是木匠肆,每天晚上光拣废料都能卖好多钱,真有这好事吗?”
“啊。是这样。”
“呀!”蒋游徼捂肚子,“我得去解手,一起去吗?”
货郎脸色很不好看。
蒋游徼纳闷的抓抓头,挑上担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