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葛恍悟,这种缴租法根本不是长期政令,可以说,属于战争的另种交锋,争的是民!
引道的乡兵面容尴尬,这声音,要么再小点,全让他听到了还无法反驳。
邹娘子与南娘子交换眼色,以前咋没发现刘清这么讨嫌呢!郡署千方百计留王葛在辽东,没防备护卫里有个扯后腿的!
王恬是链枷兵里的异类,幸好甲胄重,压着他蹦跳不起来,他来王葛另侧,南娘子不让他,他就到王葛前头,倒退着走路,问她:“葛阿姊,桓县令给的一抔土可还留着?”
王葛一怔:“留着。”心愧,留着是留着,但由于一直攒归家的兽皮、毡、贝壳等物,盛乡土的布囊兴许压在筐底了。
一抔土在不在是次要的,记得桓县令的期望就行。王恬不多说,将刘清拉走。
接下来再听乡兵讲解望平的种种风俗,王葛就全当对方是导游了。
“阿葛,要不要歇歇?”邹娘子关心她身体,哪个初来月事的小女娘走这么多道啊。
王葛悄声回:“没事,垫得多。”
这是垫多垫少的事吗?
又走一段路,王葛回头打量匠徒们,又见老亭吏跟优勉骑一匹马,二人东张西望有说有笑,她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