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是我作为天车时,最为虚弱的时刻。”
就如同艾蕾刚刚飞升成为赦罪师的时候一样。
她还没有信徒、没有熟练掌握神明的权柄。她的确比作为“背叛天使”时要强大数倍,但以神明来说、那正是幼儿般的不成熟姿态。
直到圣殿落成、教宗加冕、法典颁布。
作为神明的根基,才会稳稳的扎根于世界。
“而这个计划……无疑是一种相似律。”
安南说着,看向了悲剧作家。
没有任何人能够担保,昔日的蠕虫诞生于天车御手的尸骸、那么新的蠕虫就一定能从天车的尸骸中诞生。
使用相似律的原始仪式,重复蠕虫诞生时发生的事……就有很大的概率、能够以安南的尸骸成为新的蠕虫。
只要弗拉基米尔能够成为蠕虫,目前他所处的一切绝境就都能被盘活——黑玛门尼的副作用,反而可以让他立足于不败之地;他作为蠕虫信徒却背叛了蠕虫的行径、也就不再会被蠕虫所追责。
那将会是比如今的蠕虫,更有智慧、更有力量……无法被击败、也无法被封印的新蠕虫!
将已行之事再行,使已有之物再有。
这就是相似律的本质。
而悲剧作家,正是相似律这一规则的开创者,和最为优秀的使用者。
弗拉基米尔的计划,不可能瞒过悲剧作家。
甚至安南怀疑,弗拉基米尔最开始所遇见的那个“告知了他命运”的老人……或许就是悲剧作家的某个化身。
这的确是悲剧作家所能做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