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许老大夫的回应,是无比干净利落。
“二爷爷,我也能您说实话吧,这狗啊,刘老爷势在必得,这会儿是我来,但再过一会儿,来的是谁,他们会怎么样,我就没办法保证了!就这会儿,还是我求了管家好一阵子,人家才答应的。”本陪着笑脸的这壮汉,忽然就收起了笑容,语气仍旧和之前一样,但话里却是满满的威胁之意!
“你既然知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么就该知道,灯笼对我这个老头子而言,意味着什么!”许老大夫放缓了语气,但态度仍旧不变。
“好,那么二爷爷,哥几个就先走了。”这壮汉抱了抱拳,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于乔看着这三壮汉的背影,忍不住对许老大夫说道:“老爷子,这三人多半是来者不善啊,下次可能要强抢了。”
那壮汉的这一番说辞,听着像是其顾念旧情,但实际上,只不过是对方顾忌自家的名声,这才先礼后兵。
这样一来,等会儿动手来抢,那么便是许老大夫这个糟老头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这都是县中大户的惯用套路,于乔最门儿清不过了。
“老头子又怎么不知道呢?”许老大夫叹了口气,他摇摇头,又回去坐下,然后看向于乔,正要继续刚才问于乔的问题,却听于乔说道:“老爷子,他们索要的是狗,固然不舍,但是他们强抢,恐怕会伤到老爷子你,老爷子你附近县城可有亲戚,不如让你儿子带上你去住一阵子?算是避避祸。”
许老大夫闻言,又是叹了口气,他摆了摆手,就给于乔说了起来。
于乔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许老大夫妻儿都在早年过河时,因为半路船翻而亡故了,之后许老大夫也没有再娶,因此许老大夫是孤家寡人一个。
至于亲戚,许老大夫倒是有一些,比如刚才那个喊他一声许爷爷的壮汉,便是他故去大哥的孙子,是以才喊他一声二爷爷。
但这显然是靠不住。
“灯笼是三郎进山采药的时候,从一只死去多时的母狗腹中取出来的。那一胎有七八只,不过只活了灯笼一只。那时候的三郎,也如书生你一般大吧……”许老大夫说着,就有些失神。
三郎就是他儿子的名字,他那个故去大哥当时生了一儿一女,所以他便给自己取名儿子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