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乔看了一眼,不由眉头微微一挑,说道:“这都是你写的?”
“有一些是小人的,大部分是李哥记录的。因为李哥嫌有时候过来麻烦,就特意教小人写字算术,小人因此能简单记一下账。”钱东子赶紧解释道。
于乔点了点头,他可以肯定,钱东子一定私下里偷偷“吃掉”了一些银子,但想来数量不多,估摸着几年下来一两银子也没有,要不然每个月月底的账簿校对那一关,钱东子绝对过不去。
所以于乔也没说什么,他只是问道:“你说的那个李哥,现在在哪儿?拿走了多少柜银?”
“李哥本是于府的一位账房先生帮工,眼下应该是在孟家做事。柜银的话,是这一笔。”钱东子特意给于乔指了一下账面上的记录。
于乔看了一眼,三两五钱银子,顿时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三两五钱银子,这勉强能算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这可是本金和利润一起算的。
官盐的价格于乔是知道的,卖官盐的利润空间不大,主要是胜在稳定。毕竟,是个人都离不开要吃盐。
而盐,又被朝廷给一手垄断。任何胆敢制作私盐的,都已经被抄家灭族了,若是牵连到大户人家,那更是连祖坟都给掀了。
杀一儆百之下,现今已经无人敢再犯。
于是于乔问道:“孟家?哪个孟家?”
“就是和府里以前关系最好的那个孟家。”钱东子小声说道。
于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原来是那位有“严君子”美名的孟和昌,于守田生前关系最要好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