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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之,你真的要去当岳武穆么?”
和文天祥、赵琳儿等人谈了一上午之后,又在家中摆了酒宴,请陈淮清、陈德芳作陪,和文天祥、赵琳儿、屈胖子畅饮了一番,才将他们送走,回到家里却见到了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除了回娘家的郭芙儿(郭芙儿的父亲在临安行医)之外,陈淮清、陈德芳和陈许氏,全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庆之,你自己不知死活,就不怕连累了安丰陈氏一族吗?”
“庆之,要不就算了,现在家里面什么都不缺,你何苦再吃力不讨好去保大宋江山呢……”
“是啊,大宋那么多人,你不保有的是人去保!”
三个长辈你一嘴我一嘴说着,心思当然都是好的。大宋朝三百年的规矩在那里摆着,武人就该夹着尾巴做人,谁要是高调些铁定倒大霉。最好是功劳也别立太多,四五十岁混到个正任官就差不多了。陈德兴现在才21,不但入了横行还有万把精锐指挥。要是再这样高歌猛进,30岁之前铁定是个正任,再往后怎么混?
而且陈德兴的跋扈和高调,远远超过了岳飞、余玠!赵宋官家怎么能容?到时候恐怕不是陈德兴一个人死,而是要全家死光光了!
“无妨,无妨的。”陈德兴笑着摆摆手,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笑吟吟看着三个心急如焚的长辈。心里面却是有些感慨——武人都混到不敢立功的地步了,这大宋也是该灭亡啊!
陈德兴微微苦笑,看着父亲,“我陈德兴的命数,官家已经定好了,还不算太苦……不是风波亭,而是温柔乡!大人,您不必替儿子担这个心,只管用心去考试吧。这一科,肯定是能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