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个纸甲死士从明教的人群中扑了出来,手持着长矛。好似凶神一样的闷头就冲!
临安的三衙军,本来就是老百姓。比明教一帮乌合之众强些的就是有组织,有各级军官管着。不如的地方却是比较怕死——三衙军大多是世袭的,祖辈早100年就是临安子了,那时候临安城远没有现在这般拥挤,想要置下一份产业也不是很难。赵构还在临安城内和城外交通要道处给三衙军士卒分了宅地。因而如今便是三衙军普通士卒也不能算是“无产阶级”。
临安的宅地,哪怕是在城外,只要是带地契的,就没有低于1000贯铜的!凭着三衙军一系的路子和面子,三衙军士再不济,也能有份收入过得去的力气活儿,而且不用担心胥吏的欺压——三衙军汉闹将起来,就是官家也惧怕三分,临安胥吏可不敢为难!
如果用后世的标准,三衙军士就是城市中产阶级,有房有车,收入不菲。而现在起义的明教徒,则是无产无业也没有什么收入的流氓无产者。两者惜命的程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如果没有“自杀式炸弹”攻击,三衙军或许可以凭借比较良好的组织抵挡住对方。
可是现在,看到可能背着天雷要来和自己拼命的明教死士,三衙军将们哪里还有半分斗志?全都丢了手中的家伙扭头便逃,在后面压阵的王炎和王家亲兵如何阻挡得住?而且他们也都看到了刚才的爆炸,知道对方有天雷有死士,不是能轻易压服的对手。更别说在地形狭窄,根本不能展开战阵的巷子里面。于是王炎等人,也没有严厉阻止部下的溃退,只是控制着后退的节奏,不让部下一轰而散……
……
“郑仁基是吧?”
陈德兴这个时候已经带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赵琳儿上了城门楼,理宗皇帝派出的6个御带却一路跟随,虽然这几位都是高手,不过和自己的300甲士汇合之后,陈德兴也不怵他们。他自己的武艺也不差到哪里,自然知道武功再高也怕人多,也怕铁甲,还怕强弩!就这5个没有披甲的高手,自己要除了他们,也是分分秒秒。但是这些人和赵琳儿都认识,其中还有一个不会说话的杨正。要是一顿乱箭都射死了,就怕小萝莉有心理阴影。
所以陈德兴便温言对领头的御带郑仁基道:“尔5人替某家带个话给官家,某无意取临安,只求公主下嫁,杀真金、郝经、窦默,让我当海东、海南、辽东三镇节度使,高丽监国,再赐铜100万贯。如此吾便领军远走,今后亦不犯宋境。”
郑仁基看了看公主,摇摇头道:“陈右武,你现在已经犯下不赦之罪,朝廷天兵转眼就到,凭你区区数百甲士,又能坚守多久?若强留公主殿下,万一有所损伤,岂是男儿大丈夫所为?”
陈德兴朗声笑道:“郑御带,你以为某家是以公主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