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赵宋300年天下,最大的错误是什么,那无疑就是用“以文御武”和“文贵武轻”阉割了士的精神!
在先秦战国,士的起源本是贵族君侯所养之客。保卫君上是士的最基本义务。因而先秦战国之士,多有腰佩长剑,通晓武艺的慷慨壮士。
而赵宋多的是东华门外唱名的文士,几无“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士!历史上,九州陆沉,汉军天倾的时候。整个宋国数以十万的文士,都在哪里?都在做什么?
有多少人拔刀而起,挺身而出?就算有人挺身而出,他们所学所会的本事,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最多就是演出一曲崖山蹈海的千古绝唱——而且蹈海之人,绝大部分还不是读孔孟之书的文士。
可以非常负责任的说,如果赵宋国内的数十万文士,都能换成春秋战国时那种慷慨悲歌的壮士,蒙古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得逞于中原的。
赵宋之弱之亡,就因为他们自己阉割了华夏之士的精神!而士的精神,自赵宋之后再没有恢复。因而便有了华夏的第二次陆沉,有了二百多年的满清殖民统治!
这神州两度陆沉,汉家两亡天下的根源,便在弱宋的自我阉。将“士”的尚武精神,“士”的实用主义,全部阉割干净,只剩下了文章道理这些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不是道理没有用,而是道理从来都是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现在,陈德兴陈大将主的兵,就拉着全世界仅有的6门青铜大炮,要去和大宋理宗皇帝将道理了。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2000壮士,披坚执锐。慷慨高歌。沿着临安御街,齐步南行。御街两侧虽然没有什么行人驻足,但是每一幢高楼的每一扇窗户后面,都有几双观望的眼睛。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看着陈德兴还要做出何等样无法无天的事情!
早有皇城司的密探将陈家军出动的消息报告到了禁中。理宗皇帝闻讯就在崇政殿召集群臣。说是群臣,其实也没有几个人,就是在京的宰执,吴潜、贾似道、蒲择之。还有马光祖、江万里、留梦炎、廖莹中、韩震等几个文武重臣,还有就是理宗皇帝的弟弟赵与芮。另外,陈德兴的朋友文天祥也入了皇城,出现在了崇政殿中。
陈德兴的便宜老爹陈淮清居然也在,朝服笏板,堂堂而立,神色肃然。好一副忠心臣子的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