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顶天见过将主。”
墨家两父女到了陈德兴跟前,全都恭敬行礼。他们都是场面上的人物,自然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现在要跟着陈大将主去搏一场富贵,自然要讲军营里的规矩。
“顶天,影娘,今夜带来多少兄弟?”陈德兴沉声动问。他知道临安明教一定会尽可能多的动员壮丁。以便展现自己的力量和价值。
“将主,属下一共动员了八千弟兄,俱是精壮!”墨顶天答道。
八千之数是没有的。不过七千人却是超过的。也不可能都是精壮,但是五千精壮却是不止。
陈德兴也在心中得出了四五千这个约数。加上自己带来的三千,差不多能凑出七八千大军,待理宗下台后,自己就打出北伐军的旗号,再募集一些流落临安的北人、淮人。总能凑出万余人。定海和沙洲应该还能拉到些人入伍。自家的军队当能很快扩充到四万。而裹挟的民众,包括军将家眷在内,当不下十五万,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支持起一个在13世纪来说已经颇具规模的军工体系了。至于农产品,可以去吃高丽的。根本不用担心。
“带上你们的人,跟某来吧!”陈德兴大手一挥。身边的亲兵已经牵来了战马。
“将主,俺们今夜要去哪里?”
“去宫城之外!”
“宫城!?”墨顶天吃了一惊,“难道是要再来一场陈桥之变?”
陈德兴摇摇头:“还不是时候,不过官家却要换人来做了。”
……
月光透过松树细长的针叶,洒落窗前。临安皇宫的翠寒堂内,一名垂着鬟的女子拿着一枝紫竹箫,坐在榻脚轻轻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