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文天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缓缓道,“学生会立即召集同窗好友和江西大宗,会盟约誓,捍卫圣道,共保大宋。而后再……募兵选将,效仿陈德兴练兵之法,严加训练,同时再以孔孟之道,忠义之说教诲士卒,还要令军中士卒知晓陈逆之恶行种种。”
“等等,你要教士卒孔孟之道?”江万里都愣了,他摇摇头,“文士,你怎迂腐如此?”
“迂腐?老师何来此言?”
江万里道:“将兵之道在于赏罚,在于治军以严。严赏罚而明号令则精兵自成。为师没有教过你么?”
文天祥道:“教过的,可是学生也研习过陈德兴的兵法之道。其在军中设大义教官,日日以民族大义和天道邪说以蛊惑人心。同时再封闭军营,隔绝内外,使军中士卒不知真相,以为其所言皆实。长此以往,军中上下便众心坚固,吃苦耐劳,悍不畏死了……”
不等文天祥说完,江万里便大声笑道:“啊呀呀,文山不说,老夫竟然忘了。这陈贼虽然忤逆,但是用兵取胜之道还是有的!吾此次便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让他领教一下吾大宋士子的厉害!”
……
“什么?贾似道要大办团练?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特务头子刘阳穿着一件黑袍,跟着陈德兴走在沈家门港的一处军用码头上面,低声回答着问题。“李庭芝、马光祖、向士壁、史岩之、杜庶等人已经离开行在所。各自去家乡募兵了。江万里不日也要出发去江南西路。”
陈德兴背着手走上了通往一艘大型三角帆船的跳板,一边走着一边道:“那个白展基你可见过了?”
“见过了,人还算机灵。”刘阳答道。
“能招进锦衣卫吗?”陈德兴跨上了甲板,船上的水手们看见他上来,连忙下跪行礼。陈德兴只是挥挥手让他们免了大礼。
“能,属下也这么想的,”刘阳道,“这小子的家眷都在舟山岛上,不敢反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