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识得文字?”
陈德兴瞅着脑袋大大,身子细细的孟大头,温言问道。
“回禀大王,小的在潭州家乡进过学,只是没有读出什么名堂就跟着家尊到临安打铁了。”
这孟德虽然是湖南人,但是从曾祖父开始,世世代代都是临安军器监的铁匠。临安之变时被陈德兴掠走,家人却还在临安。
孟大头跪在地上,语气热切地回答道。
“原来是读过书的,”陈德兴点点头,“进学读书的确不易,不得名师教导,终是难成气候,还不如学门手艺……其实这冶金之学也是大学问,比起孔孟之道是不差的。”
打铁还能和孔孟之道比?
不仅孟大头吃了一惊,在场的铁匠还有两个饱读诗书的邓家人都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评价。
“孟德听封!”陈德兴也不含糊,目光扫视了在场之人,语气突然放沉,“尔筑炉冶铁,颇有创建,于国于民皆有大功!今孤王封尔为士,赐田庄一所,望尔恪守士道,再接再厉,多多建树!”
这就是士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