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张迟约代表的是五百万石糙米,米价达到5贯时,每张迟约至少值400贯(一张迟约要支付100贯钱才能换到100石米,实际上这就是一张期权合约)。五万张就是2000万贯!
“为什么只入五万张迟约?”
五万张还不够?堂内几个人都在心里面嘀咕。
“多了买不着,更会打草惊蛇。”屈胖子回答。
“为什么要买?”陈淮清突然又提出个古怪的问题。
“不……不买?那迟约从何而来?”
“咱们不能自己放盘吗?”陈淮清反问。“这迟约不就是米商自己发的吗?”他一指金谷行的邓明理,“金谷行不是放了500张的盘?让咱们自己控制的米行印个几万张迟约砸出去不行吗?”
“这个……”邓明理闻言就吸口凉气,这陈淮清不是胡来嘛!金谷行才多大市面?几万张迟约砸出去不成骗子了?这不是砸蒲寿庚的盘子,是在砸金谷行的牌子!
邓明理苦笑着解释,“大府,镇江米市大都内行人在做的,金谷行能放多少盘子,大家心里面都有数。”
陈淮清嗤的一笑,一挥手道:“那就暗中入股几间能放大盘的大行就是了……据本府所知,以往江南外购之米多来自两淮,两淮的大米行都是安丰将门所控。本府和他们都有联络,入股的事情本府去办。不过那五万张迟约可以照旧买入,只记着别跟安丰系的米行买就行了。”
“知道了,”屈华杰顿了一下,又问,“大府,您的意思,咱们最后该把迟约砸到多低?”
陈淮清两手一摊,冷笑道:“没有!砸到没有!把米价砸到1贯以下,让迟约砸成废纸,让买进迟约的人都倾家荡产!”
屈华杰问:“那……九月十五交割日该怎么过?咱们没有那么多米啊!”
陈淮清哈哈大笑,摆摆手道:“不必担心……九月十五之时,江南大势一定会有剧变,到时候有没有镇江米市都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