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是大明这里好,花个几百贯买个士绅牌就能投票选议员了。议员又能管知市老爷,咱们这些士绅等于间接管着知市,间接管着整个商市,这日子自然过得安心。生意也做得放心。”
“不过大明的规矩也严,虽然收多少税,什么能卖。什么不能卖的都可以由议会商量,但是一旦商量妥了就没有半点余地。我有个表弟是个船头。上半年的时候走私几百斤南芬钢被查到了。罚了两万贯不说还直接吊销士绅牌,而且终身不入绅门。没有士绅牌的船头不能驾有武备的海船。实际上就是不能驾海船……好端端的营生没有了,现在后悔的不得了,整天以泪洗面。”
“那可是几百斤南芬钢啊……按照律法,2ooo石(载重)以上的海船如果没有军政司的批文,每次出海所携带的南芬钢不能过5o斤。他这都1o倍了,那可是几十副钢甲的量啊!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可不是嘛,他原是在海上做没本钱买卖的……”
“难怪……”
两个南方商人交谈的声音突然放低,仿佛怕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似的。看来这两个人的过去都是有些见不得光的……刘敏中想到这里,下意识的就朝边上走动了几步远远避开这两个疑似海贼的家伙。
“……咱们可算是遇上好时候了,明王出世喊了几百年,终于让咱们这代人遇上了,这下可有好日子过了。”
“可不是嘛,再没蒙古人、色目人骑在咱们头上了……粮税定的也轻,皇粮还免了三年,现在就交些地方上的粮税。家里若有人从军,立马就能分15o亩田,还是免税三年的!若是立功封爵,那可就是3oo亩田庄!俺那老二现在就入了行伍,在上军当弓箭手,要是能封爵就好了。”
“俺家老三也入行伍了,在中军当长枪兵,也天天盼着打仗立功呢!”
说话的是两个老汉,应该是被安置在塘沽附近的难民,家里有儿子当了兵,立时就能分15o亩地,而且现在明军立功封爵的机会很多陆门 七年顾初如北。成为士爵,拥有几百亩田庄仿佛也不是什么春秋大梦。所以明军上下都日夜思战,就连军属也盼着打仗因为军功封爵是改变士兵自身和家人命运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