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靠在栏杆上,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廖莹中仔细听着贾似道的话语,一边分辨其中的意蕴,一边思索着对策。
“太师,若是迁移行在,您千万不能去洪州!去了洪州。只怕有性命之忧!”
贾似道迟疑道:“江古心不至于如此吧……”
廖莹中道:“大宋江山如此,人人都会以为是奸臣祸国所致。”
“奸臣?”贾似道苦笑,“那就是贾某了……”
“太师!”廖莹中皱眉道,“太师若去洪州,就真的是奸臣了!”
“不去洪州?”
贾似道愕然片刻,然后回头看着廖莹中,“你是要老夫留在临安?”
廖莹中点点头,“太师当知申生、重耳之典故。太师若去洪州,最多能带六千台勇,而江古心麾下有八万之众……待到陈贼入寇。两浙告急,朝廷一定会追究太师过失!”
“老夫的过失?”贾似道叹息,“老夫当政数年。昏招的确不少。”
历史上对贾似道比较好的评价就是有阃才而无相才。身为督师的文官,他表现的其实比宋朝大部分的阃臣都要好。
廖莹中沉吟道:“太师,朝廷如果西迁,两浙还是要有重臣坐镇的。而且坐镇两浙的重臣必须有阃才有兵力。放眼大宋,也只有太师和李祥甫能当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