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蛤蟆当上了刀盾手,这是最危险也是最容易立功的兵种。为此他还把家里的100亩地抵押出去,换了600贯钱,用来给自己添置装备。购买了一副钢甲!
泼皮李和蛤蟆都被编入了号称福藩最精锐的亲卫步兵旅,旅帅名叫陈德安,看名字就知道是陈德兴的堂兄弟了,长相也和陈德兴差不多,又高又大又白,颇是英俊。他还跟着陈德兴打过仗,还读过明军的陆军军校。
现在蛤蟆和泼皮,都在各自的连队里面等着上船,远远见着对方也只能打个眼色,不能说话交谈。
“圣人驾到!”
突然有人大喊起来,然后就看见一队银光闪亮的骑兵飞奔而来,当先两骑分别举着金底日月旗和金底龙旗,后者是大明天子的旗帜。
“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在码头上面等候的将士,全都山呼万岁。赖蛤蟆和泼皮李同时扭头望去,就看见他们大王陈淮清已经在一群门客家臣簇拥下上前去迎接了。所有的门客家臣都单膝跪地,陈淮清却没有跪——他到底是陈德兴的生父,没有儿子跪父亲的道理。
“伯父,”陈德兴在公开场合,一般都称陈淮清为伯父,他看着自己这个体壮如牛,五十多岁都没有一根白头发的亲爹,笑了笑道,“几时可以奏凯?”
陈淮清捏着长髯,看了眼海面上庞大的运输船队——光是三四千石的福船就不下300条,一次可以运送五万陆师南下!而且在淡马锡岛还有南洋舰队主力驻扎,拥有48艘大小战船,拢共装备了一千多门大炮!这样的火力,这样的军力根本不是爪哇岛上的土著能抵挡的。
所以征爪哇的问题,并不是能不能打赢,而是如何善后?
陈淮清没有回答陈德兴的问题,而是冲着左右摆摆手,一堆门客家臣,立即纷纷退开。陈德兴身边的陈千一和杨婆儿也立即退开。
“奏凯当在年内,”陈淮清道,“大军一到,当可奏凯,但是要长治久安……当用何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