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得了他的令,冲两人叫了两声,龇牙咧嘴,好一个狗仗人势。
周季昀用折扇指着粥粥,作势要打它,“看久了,倒真从这张狗脸上看出几分斯忱的模样,都说什么人养出什么狗,这话不假,这会儿倒让人有些下不去手了。”
“四叔荤素不忌就算了,怎么眼睛都不好使了,都说年纪大了不中用,是脂粉味闻多了吗?”
云枧默默坐了回去,将耳朵竖了起来。
这叔侄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损起来都让云枧甘拜下风,宋菏提过一嘴,四爷和大少爷不大对付,其中恩怨,宋菏并不清楚,云枧用手撑着下巴盯着两人打量,这么看来,两人是积怨已久,眼神里都是刀光剑影。
“粥粥,你要干嘛?”云枧不经意间瞥到粥粥跑到花丛里鬼鬼祟祟左右张望的样子,就知道它要做坏事。
“斯忱,和你学的吧?”
云枧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粥粥,给我憋着。”他冷着脸起身,就要去制止粥粥,可狗哪有自制力,早已经解决完了。见他凶巴巴的样子,粥粥吓得跑到更里面去了。
“叫得欢的狗,往往怂得要命,这一点,它就没有继承到你的优点。”周季昀不依不饶,还暗戳戳隐喻粥粥是周斯忱的崽。
“四叔,外面还有人在传,说您死了呢,您要是出门,会不会被人以为是诈尸了。”
云枧起身,想趁机逃离战场,可左右手突然被抓住,她一下子疼得脸色发白瘫软在地上。
“云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周季昀吓得赶紧抱住她,云枧疼得想推开他,却完全推不动。
“她是不是有心脏病?得赶紧送医院。”周季昀立刻吩咐周斯忱去开车,他要抱云枧起来,周斯忱比他镇定一些,立刻做出判断,“应该是心脏不舒服,我通知爷爷和医院,你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带着药。”
云枧捂着胸口,心口的绞痛让她怀疑自己快要死掉,她用尽力气,一巴掌拍在周季昀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