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她和谢安签下契约时,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份来自阴间地府的合同,会有这么多的副作用。
“后悔吗?”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问她。
温热的棉布擦拭掉她眼角的眼泪,云枧伸手抓住面前的热源体,她想,她肯定又做梦了,既然是做梦,那她是不是可以大胆一点?
云枧抓着对方的手,紧紧贴在脸上,好舒服,她惬意地叹了口气,过了很久,对方轻轻动了一下,云枧皱紧眉头,带着哭腔祈求道。
“别走,妈妈。”
妈妈?
厌珏看着半死不活的云枧,脸色黑得吓人。
“妈妈,妈妈···”她似乎要把前面十八年没有喊出口的两个字一次喊个够,一会喊着妈妈,一会喊着疼,一会说自己不后悔。
厌珏盯着她的脸沉默了许久,最终掀开云枧的被子,撩开长袍躺在外侧,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疼,好疼。”她嘟囔着,厌珏有些听不清,低头凑近她嘴边,听到她喊疼,他眼里划过一丝焦急,开始检查她的身体。
“阿狸,哪里疼?”
云枧感觉热源体松开了自己,手胡乱挥舞着要去抓他,厌珏握住她的手,耐心地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