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轻闭了眼:“说够了没有?说够了我告诉你他是……”
“我不管他是谁!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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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他是谁!我不在乎!”
张崇光蓦地松开她,他坐正了看着前方,片刻后他从置物柜里取出一盒香烟,霍西看见那里面有一瓶香水,是那款叫“鸦片”的瓶子。
想来,是宋韵留下来的。
她感觉到一阵恶心,头扭到一旁,“让我下车。”
张崇光也看见那瓶香水了,他却不在意地笑了一下,低头将香烟点上抽了一口后侧头看着她说:“你不需要急着下车,我不会纠缠你,只是有几句话跟你说清楚。”
霍西在他的眼里,看见了一抹厌弃。
她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她很平静地靠到椅背上,淡然地看着车前面。
张崇光抽了小半支香烟,将它熄掉了。
他一边摁熄香烟一边很淡地说:“你可以有人,我为什么不行?霍西你要离婚……好,我们离婚!”
外面,黑夜恐怖如斯,像是要将人心给撕碎。
霍西却感觉不到痛了。
她听见张崇光继续用很淡然的语气说:“恭喜你,以后你自由了!同样的我也自由了,以后我找宋韵或是张韵都与你无关了,你找白起还是周起……也跟我没有关系了!”
说完,他嗤笑一声。
霍西深吸一口气,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是!你说得对!我们之间从此再没有关系!”
车内响起一声细微的声音。
车内锁开了。
张崇光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他没有看她:“现在下车!”
初秋的夜晚,很凉。
霍西没有穿外套,她的脚上还是高跟鞋,但是此时男人无瑕怜香惜玉,他赶她下车……霍西咬牙打开车门。
她站在凉风里,身子微颤。
张崇光坐在车里,他侧过头静静地看她几秒……随即将车开走。
黑夜,一望无际的公路,金色路灯犹如一条长龙。
霍西想拨电话,却发现手机落在了张崇光的车上,她怔怔地看了远处,然后弯下身体,缓缓脱下高跟鞋。
脚很痛,原来水泥地这么硬。
就像是她从不知道,她跟张崇光的结局,竟是比难堪还要悲凉……
她独自走在深夜。
细嫩的脚很快就磨破,殷红鲜血顺着脚底沾在灰色路面上,这一路走来都是怵目惊心。
一辆车缓缓停在她身边。
谢均把车停在一旁,拉过她:“你有凝血障碍,这样流血是不是想死?”
霍西看见是他,她提起高跟鞋:“这样更走不了。”
谢均在酒吧里问过人了,猜出是张崇光把人带走,又吵架了。
他把自行车拿过来,指着后座:“上车!我带你回医院,另外……你必须住院了。”
霍西也不是叛逆少女了。
她安静地坐到谢均自行车后座,一会儿夜空飘起了细雨,谢均不知道哪变出一把伞来交给她:“打好了!”
细雨绵绵,润物无声。
谢均听见后座的抽气声,他沉默片刻,问:“你一定很爱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