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解释只换来那人两个字“不让”,还待再说,却被那人凌厉阴寒的目光所慑,不敢多言,退到一边。
另一桌自然是刘吉三人,伙计过来解释,刘吉无可无不可,花芩却是不喜,语气相当蛮横地嚷道,“姑奶奶逛了大半天才刚坐下吃两口,就让我们走,没门,这么大地方,他请他的客,我们吃我们的,互不相干,什么,免单,姑奶奶又不差那几个钱,走开,别在这里影响姑奶奶食欲。”
两桌的情况,那位小侯爷都看在眼里,挥手将过来汇报的掌柜推到一边,眼神在花芩、刘妍身上一转,淫邪之色毕露,嘿嘿笑道,“两位姑娘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吧,一会儿正好陪陪酒,那俩男的给我直接扔出去。”
“诺。”一干手下哄然应是,纷纷撸胳膊挽袖子上前就要扔人。
刘吉这边,刘妍刚要起身阻拦,旁桌陡然亮起一片刀光,然后是仓啷一声清脆的长刀还鞘声。
数名靠近那桌的小侯爷手下,或手臂或胸腹俱都被划开一道伤口,不深,但鲜血直流。
只听那白衣男子冷冷丢下一句话,“不想死的话,别来烦我”,说完扭头看向窗外,继续自斟自饮,旁若无人。
手下们忙着给同伴包扎伤口,准备去扔刘吉的几人也退了回去。
那位小侯爷也被白衣男子那一刀所惊,但他自有倚仗,并不畏惧,嘿嘿一笑,道,“朋友的刀法不错嘛,不过敢在燕水城中妄动刀兵,出手伤人,胆量更是不小。”
“来人啊,去请城卫军,就说封侯魂武将、东门将军高均之子高通被人打伤了,请他们速来擒拿歹徒。”小侯爷高声吆喝道,还趁机报出自家来历,倒是有点小聪明,知道扯虎皮拉大旗。
有手下应是,匆匆而去,但白衣男子仍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小侯爷高通脸色有些难看了,威胁道,“朋友要是识趣,赶紧离开,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否则,等城卫军来了,再想走就晚了。”
白衣男子还是不理,高通急了,只是自忖就算与手下一块上去也未必能讨到好,才没有动手,转头看见另一桌三人还在那边有说有笑地进餐,不由更加火大,都拿爷不当盘菜啊,遂一指刘吉对手下吩咐道,“去,先将那人给我扔出去。”
两名手下走了过来,但随即被刘妍用剑鞘直接给敲了回去,这些人的武力不过3上下,根本不用刘妍出剑打发,此外,那高通也算报了名号,毕竟是封侯魂武将之子,她可不像那白衣人那般肆无忌惮敢动辄伤人惹麻烦。
“好好,都挺胆大啊,等一会儿,我一定好好称量称量你们的斤两。”高通算是看出来了,两边都是硬茬,都没将自己看在眼里,心中发狠等父亲手下的城卫军过来,一定要他们好看。
“谁这么不开眼,惹得小侯爷发火?可要郑敏襄助一二?”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只见三人走了进来,当先一人是名二十五岁上下的男子,身着红袍、面容俊美,其后亦步亦趋跟着两名中年人,同样都着红袍,面容冷酷。
“啊,少宗主来了,”高通赶忙迎上去,苦笑道,“小弟本想包下这青兰酒肆招待少宗主,却不想碰见两桌强人,手段狠辣,目中无人,不仅打伤了小弟数名的手下,连报出家父的名号也不买账。”
“哦,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强人,连东门将军都不放在眼里?”郑敏走了过来,目光在刘吉等人身上一扫而过,刘妍、花芩的美貌好像对其并无半点吸引力,而当目光落在窗边的白衣男子身上时,瞳孔却是陡然一缩,“原来血魔宗的吴白兄在此,难怪小侯爷要吃亏呢?”
“血煞宗少宗主郑敏?”白衣男子吴白终于从窗外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郑敏,说道。
“正是在下,今日巧遇吴兄,说不得要领教几招。”郑敏笑道,带有明显的挑衅之意。
“想打,大典时见个真章,我不想白费力气。”吴白说道,看向其身后两名护卫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