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应该告汴梁县衙才对,怎么告到开封府衙去了,是谁接的案子?”
张尧承低声道:“是包拯接的案子!”
“包拯!”
张尧佐失声喊出了这个让他无比憎恨的名字,处处针对自己,偏偏天子还听他的话。
张尧佐心中隐隐感觉有点不对,怎么会这么巧?不去县衙,却越级去开封府衙,偏偏又是包拯接下案子。
“这里面有名堂!”
张尧佐越想越不对劲,回头对兄弟道:“你最好和这个范明仁和解,这不是钱的问题,被包拯抓住这件事来做文章,张家的名声和形象都会大受损失,说不定还会挖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问题是,开封府衙今天下午送来传票,指明要我明天一早去府衙应诉,大哥,我到底要不要去?”
张尧佐不满地瞪了兄弟一眼,“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你赶紧和那个范明仁和解,该给的银子给他,让他撤诉,包拯就不好抓把柄了。”
张尧承满头大汗,低头道:“我不知道这个告状的人住在哪里?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你刚才说,这个姓范的人是在旧曹门店下的注?”
“正是!”
张尧佐想到了范宁,范宁不就住在旧曹门一带吗?
直觉告诉他,范宁一定和这个范明仁有关系,这件事倒真不能大意了。
张尧佐沉思良久又问道:“你既然说那些下注是假的,你有什么准备吗?”
张尧承连忙道:“接待他们的掌柜已经被我安排到陈州店去了,他们的几张底单也被我销毁,记账簿也被我涂改成另外几张下注单子,总之,在我店里是找不到证据了。”
“证人呢?他们有没有证人?”
“关扑这种东西,只要我店里没有证据,有证人也没有用,他能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
张尧佐见三弟有点轻视对方,不由怒道:“他能封了你所有的关扑店,对方到底有没有证人?”
张尧承挠挠头,“应该没有!最多有几个升斗小民,意义不大,他们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