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铁舟点点头,“我本来还想和你谈谈,让你去京城帮老二,他那边缺人,既然你混得不错,那就算了。”
范铜钟摇摇头苦笑道:“年轻时做了很多蠢事,要不是老爷子帮我走上正途,我还不知道怎么堕落,我前妻去世,也是老爷子帮我打点,才让我没有被县衙屈打成招,做人要有信义,我还是要尽力把事情做好,回报他的一番知遇之恩。”
范铜钟的这番话让范铁舟大为欣慰,一直让全家人头疼的四弟终于成熟了。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范铜钟,“这个给小侄儿,算是我这个大伯给他的一点心意。”
“多谢大哥!”
范铁舟拍拍兄弟的肩膀,“有时间去看看父亲,他还常念着你,还有弟媳,让她带侄儿去家里坐坐,你大嫂肯定会欢迎他们。”
范铜钟点点头,“我去成都府之前,要去看看他们。”
范铜钟告辞走了,范铁舟望着兄弟的船只走远,他望着天空的一朵朵白云,心中倍感振奋,家里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范家真的要时来运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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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几天里,范家及时送了定礼、聘礼和财礼,媒人刘院主又和朱元甫敲定大致的婚期,朱元甫搬回了木堵镇,设宴款待镇上的父老乡亲,整个木堵镇都洋溢着一片喜庆的气氛中。
但喜庆中也隐藏着一丝不愉快的因素,在范家下聘礼的第二天,朱元骏赶回了吴江朱府,和兄长大吵一场,又将几十年前的老底悉数掀了出来,兄弟二人从此翻脸。
三个月后,朱元骏一房数十口老小集体搬去了京城,朱家面临分裂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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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到了第二年的一月,大宋至和三年。
这段时间,朝廷政局比较混乱,主要天子赵祯在新年大朝忽然中风,病倒在床榻上,已经半月不能理朝,大臣都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