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虽然娘家条件不错,但也只是一个乡下地主,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路上她便听说丈夫这个侄子可是朝廷高官,不是一般人,她胀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道:“使不得,我当不起这个礼!”
张三娘笑道:“你是长辈,有什么当不起的。”
她又对众人道:“既然阿宁来了,我们就走吧!”
说着,外面来了五辆牛车,却是明仁去找来的车,众人纷纷上车,准备前往范宁的府宅,这时,范铁舟走上前拍拍儿子肩膀笑道:“阿公阿婆年事已高,实在来不了,你阿婆说,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早点抱上重孙子。”
范宁知道祖母确实是身体不好,但祖父却很健朗,坐船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他心性一向比较冷漠,加上去年跟随二叔进京玩了一个月,不想来参加自己婚礼也很正常。
范宁笑了笑,“阿公阿婆还是保重身体要紧,别的对他们都不重要。”
“说得对,他们长寿就是我们这些晚辈的福气了。”
范铁舟也上了一辆牛车,范宁却发现没有行李,他连忙问道:“二叔,他们的行李呢?”
范铁戈笑道:“行李都还在船上,东西太多了,我等会找几辆驴车把东西运来,你们先回去吧!阿仁,你也去,帮帮阿宁。”
“知道了!”
明仁和范宁坐上最后一辆牛车,牛车向城南驶去。
“明仁,那批货怎么处理的?”马车上范宁低声问道。
明仁探头看了看车夫,压低声音对范宁道:“那批货朱记钱铺都吃下来了,兑成银子,算这个数。”
明仁用手指比了一个六,意思是六十万两银子,他又道:“老爷子给了我三份取款凭据,朱佩说她那一份给你,叫你拿着。”
六万多两金砂,去掉各种杂质后已经不到六万两了,朱元甫给他们算六十万两银子,实际上是把金银差价算进去了,并没有赚他们的钱,官价虽然是一两黄金兑换十两银子,但因为黄金比较稀少,很难兑换到,朱元甫也考虑到这一点,把兑换价提高了一点。
明仁取出半块玉佩给范宁,“兑换的银子咱们哥三个平分,凭这个可以在平江府总店支取银子,你自己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