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干什么?痛啊!快放手。”
“娘子,你干嘛揪宁儿耳朵?”
张三娘怒气冲冲地将儿子揪到客堂,客堂内点着油灯,只见小方桌上摆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桌上不光有银子,范宁的宝箱也被挖出来了,箱口敞开,里面是各种宝贝。
范宁心中‘咯噔!’一下,娘什么时候变成猎犬了?
范铁舟也目瞪口呆,“这....这是怎么回事?”
“问你的宝贝儿子,从他房间里搜出来的。”
范铁舟疑惑地望向儿子。
范宁挠挠头,“奇怪啊!这是谁放在我房间里的?”
张三娘又好气又好笑,在儿子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她忽然‘噗嗤!’一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儿子实在太有趣了,他居然问是谁放的?”
范铁舟跟着干笑两声,上前拾起一锭银子看了看。
“和上次的银子一样,饶州的官银,宁儿,你又给周员外找到一块太湖石?”
范宁暗暗竖起大拇指,谁说他老爹不聪明,窥一斑而知全豹。
“没错,我在奇石巷给他找到一块极品太湖石,他给了我两百两银子。”
张三娘眉毛一竖,“一块破石头,你居然好意思要人家两百两银子,你太贪心了!”
“娘,那块太湖石拿到京城,至少要卖五千两银子,我已经很吃亏。”
“五千两!”
张三娘头有点发晕,她实在算不出五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就是可以买一万件羊皮袄!”
范宁看懂了母亲的眼神,小声嘟囔一句。
“他爹,咱们什么时候也能有五千两银子啊!”
张三娘弱弱叹息一声,“也不要五千两,一千两银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手腕上那个至少值十万两银子。”
范宁忽然发现母亲居然把那串紫翡翠戴在自己手腕上。
张三娘尖叫一声,指着手串,瞪大眼问道:“你说这个值多少银子?”
范铁舟脸色凝重,拾起妻子的手腕看了看珠串,对妻子道:“这个应该是翡翠,非常贵重,十几年前我在长洲珠宝铺见过,就这么一颗标价两千贯,还远没有这个耀眼。”
“我不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