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离开后，石颐鸣重新坐回位置。

打开桌上的铜香炉，倒入香道灰，慢条斯理压磨平整，放上篆模，倒入香粉……

最后点燃，盖上盖子，袅袅香烟慢慢弥漫开来，也平复着他的情绪。

直到又一阵手机响了。

是顾云乔打来的，“颐鸣，我晚上突然有个局要去参加，走不开，洛洛今晚参加冲刺班辅导，你帮我去接一下呗。”

“可以，地址发我。”

“好嘞。”

……

石颐鸣很快动身去学校。

从小到大，女儿洛洛都是由顾云乔照顾的，如今高三，每次也是她亲自接送，非常上心。

而作为父亲的他，很少来学校，老师也都不认识他。

到学校已经很晚了，教室也没人，只能去办公室找老师。

班主任姓王，“您好，请问……”

“我姓石。”石颐鸣自我介绍，“高三1班学生都下课了吗？”

“石先生您好。”班主任忙解释，“冲刺班不在1班教室，您找错地方了。”

石颐鸣松了口气，“那是在哪个教室？”

“我带您过去吧，刚好发一下上次的模拟卷。”班主任很热情，带上卷子就领着石颐鸣往外走，“石先生，您女儿最近成绩下滑有点多，尤其是数学这块，很多大题都错了，离高考就剩两月了，这个阶段可千万不能放松啊，最新这次模拟考试数学刚过100分……”

石颐鸣越听越不对劲，“洛洛数学一直都挺好的。”

班主任一愣，“洛洛？”

石颐鸣点头。

班主任说，“您女儿不是石小英吗？”

石颐鸣嘴角动了动，“抱歉，我女儿叫顾子洛，她跟母亲姓……”

“哎呀，真对不起，都怪我，我没想到这一层……”班主任那个尴尬，忙不迭道歉，“石先生，真的太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