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阻拦窦长生,相反一路放行,一直到了太和殿外,官轿这才落下,关信然亲自压低着官轿,开始为窦长生掀开帘幕。
一名宗师奴仆,看的四方侧目,当窦长生走下官轿,目光四处环视时,他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颅,不敢直视窦长生。
私底下一个比一个叫嚣厉害,肯定不把窦长生放在眼中,可真到了眼前的时候,一个会比一个乖巧。
窦长生环视四方,倒是看见了一位熟人,昔日的王州牧,今日的王侍郎。
余下众多官员,大半都较为陌生,这不是窦长生和他们接触少,而是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可想而知窦长生离开朝堂这一段时间,朝堂上面的变化有多大。
徐长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后,大肆的排除异己,安插自己的亲信,一步步的试探着高宗和太宗的底线,让他们无法忍受,好出手杀了自己。
可惜高宗和太宗都比较能忍,徐长卿一次次折腾下来,就是把朝廷大换血了。
不过这一些人虽然多,大部分也都是一些小官,真正的高官重臣变化不大,诸如内阁众位成员,还是那一些人。
窦长生走至太和殿中,就看见太和殿龙椅旁,正摆放着一张座椅。
座椅完全立于龙椅前,基本上和龙椅挨着了,没有一点缝隙存在,这把龙椅挡住,让龙椅成为了摆设,这就是徐长卿的座位了。
窦长生虽然没有回神都,可也听说过妖相僭越,这椅子不论是位置还是高度,基本上和龙椅一模一样了,甚至是这还是一张纯金铸造的椅子,是彷照龙椅铸造的,只是没有龙椅上面的五爪金龙纹路等。
徐长卿看见窦长生到来后,主动上前两步,亲自引领着窦长生朝着上方走来讲道:“殿下请上座。”
徐长卿自己走了下去,已经站在群臣当中,窦长生看着面前的金椅,丝丝缕缕的法力不断涌动,瞬间就已经卷起金椅,直接把金椅扔出了太和殿。
这东西不伦不类的,给人一股草班台子的感觉,如那一字并肩王一样,翻看历朝历代的史书,哪里有什么一字并肩王。
一字并肩王简直比那一些大勇王的草头王还难听,听上去给人轻佻,让文化人鄙视。
窦长生动作,引起众人侧目,然后一个个看向徐长卿,最近一段时间徐长卿作威作福,在朝堂上面横行无忌,哪怕不喜者,也不敢主动挑衅,生怕招惹徐长卿的打击报复。
徐长卿犹如没有看见一样,平静的站在一旁,这让众人大失所望,尤其是不少愤恨徐长卿者,还以为徐长卿会和窦长生爆发冲突,如今看来徐长卿也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不大一会功夫,高宗已经来到太和殿,正式端坐于龙椅之上。
冕旒不断撞击,发出清脆之音,高宗目光透过冕旒,看向站在群臣前方的窦长生,主动开口讲道:“陈王制止天妖之乱,有大功于天下。”
“加封陈王为太师,位列诸侯之上,出入皆天子仪仗。”
一直手持笏板,正保持沉默的王师范,却是无法忍耐了,不由主动上前两步,站在太和殿中央,先手持笏板对高宗一拜,才沉声开口讲道:“陈王有大功,不论加封为太师,或者是再增添封户,臣皆是没有意见。”
“可天子仪仗,岂是臣子能用。”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陈王哪怕没有野心,可也会因此生出野心,以至于最后有了不该有想法,酿成滔天大祸。”
“臣请陛下收回成命,此例于礼不合。”
窦长生主动推辞讲道:“大宗伯说的不错,天子仪仗非臣子能用。”
“此例一开,未来必定人人效彷,遗祸无穷。”
高宗顺势讲道:“只能够委屈太师了。”
“太师执掌六扇门,只是因为南下处理事物,所以一直未曾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