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一顶小轿被四个人抬着,正在晃晃悠悠地走着。
轿子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的,似乎生怕别人看出轿中人的身份。
但这一举措好像没什么用。
明明那座轿子与平常达官贵人所坐的轿子没什么两样,但街上的人似乎是有着什么奇异的感应,硬是能透过这座轿子,看穿轿子里的人。
街上只是幽幽地看着这座轿子通过,不约而同地没有出一点声。
虽然蒲明没有看到窗外那些人的视线。
但他还是感觉如芒在背。
蒲明催促着轿夫,让他们快点。
晃悠了好一会儿,轿子才突然停止晃荡,悬在空中,接着稳稳地落在地上。
蒲明撩开帘子,从轿子里出来。
给完轿夫钱财后,轿夫抬起轿子,飞也似地离开。
蒲明抿了抿嘴。
回头一看,蒲明愕然地发现自家父亲居然站在门前。
如今蒲甲因为早年在行伍中的劳累,和当爹又当妈的操劳以及年龄也实在是不小了,看起来颇为枯朽。
炎京的三月与江南府不同,哪怕是三月也还是寒气逼人。
一道寒风一吹,吹动蒲甲的白发。
蒲甲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蒲甲拄着拐杖,浑浊的双眼仔细地看着前方。
当看清前面的人是蒲明后,他笑呵呵地对蒲明道:“回来啦,进来吃饭。”
蒲明眼一热。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