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食之如何,能打!
下一瞬间,矗立于天穹上的渺小身影陡然间开始了变化,一眨眼的功夫,一具宏伟如山的庞大身影带着凄厉的风声从天而降,砸在地上。
骤然的冲击扫荡着四方,大地不安的颤动着,周遭的山峦上,碎石滚滚。
见状,张珂轻轻颔首。
果然不愧是上古,这要是换做别的场面,自己模仿大地守护者的方式开场,周遭方圆千里的土地早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然而在上古,除了地面震荡了一会儿,滚落了些许山石之外,并无太大的动荡。
如此,张珂倒是可以放心施展了!
但在张珂心满意足的时候,远方朝着他飞来的酸与却来了一个急刹车,竖直的蛇瞳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对面宏伟的身影。
是她看花了眼吗?
不应该啊,那还没断柰的幼弱气息格外的显眼。
不过是人族,脱离襁褓还没多久的小崽子罢了,从哪儿修来的,如此精深的法天象地的神通?
但转而她摇了摇头。
感应不会骗蛇。
这一定是个人族的幼崽,至于法天象地的神通,也很好解释。
毕竟,人族为了跟山海万族争夺生存空间,几乎年满十六岁的幼年就要经历试炼成为战士,走上护卫部落的道路,年轻怎么了,毕竟是小防风氏,一些对于普通人族来说难得的资源跟术法于对方而言并不算困难。
而且,法天象地本就是人族通用的大众神通。
毕竟,人族要面对的基本都是体型庞大的山海异兽,或者干脆就是某处的神人,而这些存在中,除了幼崽之外,极少有体型跟人族大小相似的。
没有法天象地,人族除了少部分外,其他人根本没有站在异兽面前的资格。
但不管怎么说,幼崽就是幼崽,就算是打娘胎里修行,时间有限的情况下,也走不了多远。
法天象地?
或许能给予一副强壮的身躯,但没有众多的法术神通,乃至于丰富的战斗技艺,终归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下一瞬间,酸与眼中的惊疑不定重新恢复,但却少了几分癫狂,多了两分谨慎。
它似乎对自己产生了什么误解?
当然,张珂也并不在意。
扮猪吃虎,听起来确实十分舒爽,但时间长了,很容易模糊了自己的身份,搞不清究竟是猪头还是老虎。
而且他所面对的也不是后世九州那些血脉淡泊,被三界限制的不知道弱了多少的妖魔。
真正的山海异兽,凶残暴虐的个体,稍显大意那就不是失败了,而是死亡!
毕竟,从跨越氤氲之气到踏足上古,张珂的眼前并没有一如既往的浮现游戏的提示信息。
真身进入,没有后路保障的情况下,再怎么谨慎都不过分,毕竟,他只是个尚不具备远游能力的幼童(残念)。
而在酸与惊疑不定的短暂瞬间,张珂已经熟门熟路的展开了自身的领域。
背负九州象征的纹路自他的肌肤下显现,如水墨画一般的绘图逐渐融化,化作一滩顺着肢体流向了四周的山川,江河。
空气中隐约传来了一声声惊呼!
与此同时,张珂还能感觉到自己此次的铺设并不算顺利。
如果说之前的铺设像是把一滩水融入湿润的土地。
大水漫灌之下,虽然仍有截留,但仍能渗透不少。
那么此次的虚影张开就如同要把固定的水流注入到木材之中,倒不是不行,但显然难度加大了不只一星半点。
而且除了上古环境的升级之外,张珂能够明显的感知到,先前周遭沉寂的山川,此时像是活了过来,如同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不,比陌生人的态度还要不如。
除了附近被烧灼成一片焦土的范围之外,周围的山川,江河都在抗拒着张珂植根深入。
九州虚影虽然落于脚下,但对张珂的加成却不如以往。
短暂的愕然之后,张珂心中有些沉重。
上古跟他先前经历的副本显然不同,在这里神人密集,一山一水,甚至于花草树木都有其灵性,而且过往在天庭的神位也不被承认,造成了九州虚影扩展不开,对他的加成远远不如以往。
但张珂现在所面临的恶劣情况显然不止如此,他贸然的举动,吸引到了众多目光的环伺。
虽然不一定携带恶意。
但就如同外地人跟本地人,两人在街边斗殴,周围一群无关路人围观一样。
单打独斗你可能不虚,但倘若附近有对方的熟人,三言两语被挑拨进来呢?
情况急转直下。
但现实并没有给张珂太多的思考时间。
在觉察到九州效果不怎么理想的时候,酸于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瞬间缠绕在张珂的心头,并开始污浊他的真灵。
见状,张珂手中刚刚出现的虎魄笔直的朝着酸与杀去!
“哦!”
在难以察觉的隐秘层次,一众惊讶的呼喊声正在传递。
无数的神人正震撼的看着出现在张珂手中的断刃。
倘若祂们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的话,那应该是当初,跟有熊氏争夺人王之位的,尤的随身兵刃。
只是,这凶残的兵刃不应该是跟随着蚩尤的死亡,而被一同割裂,由蚩尤残存的部族跟有熊氏信任部落分散保存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人族崽子的手中。
换句话来说,这种本就凶恶的兵器,又缠绕了前主人身死怨念,早已经化作了不详的灾厄,任谁持有都会带来不幸。
他就这么拿着当真不会出事儿?
原本只是闲暇时的一个乐子,或许还有点儿别的心思。
但当虎魄出现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变了。
安然停在原地沉默观看的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神人已然开始了私下的动作,或是传递讯息,或是目光不善。
但这些隐晦层面的变化,却并不为此时的张珂所知晓。
现在的他,目光紧锁在被虎魄砍伤的酸与身上。
强度颇高的虎魄,在拔刀的一瞬就取得了不菲的成果,只是刀虽锋利,但蛇头也坚韧非常,一刀落下,只劈开了皮肉,却未伤即骨骼。
漆黑的血液顺着蛇头流淌而下,但酸与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疼痛之色,反而是咧开了蛇吻.
太久没日万了,这活儿真不适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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