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那些机敏之辈,三两次之后,就会为自己寻求减少折磨的方法。
哪儿会像张珂这样,明知道自己毫无胜算,但却又一次次的冲上去,甚至为了感应力道跟动作的变化,主动上前挨砍
在疯狂,且餐类的厮杀中,张珂的战斗意志跟技艺仿佛火炉中锻造的生铁一般,逐渐褪去全身的杂质。
取而代之的则是视网膜上一次又一次出现的提示信息:
【已消耗治愈次数1,目前还剩3\/5】
【已消耗治愈次数1,目前还剩2\/5】
【已消耗治愈次数1,目前还剩1\/5】
再度完整归来,张珂血脉沸腾如火,再度冲锋上前,但却受到了蚩尤的阻拦:“足够了,学习这事儿,过犹不及,等你消化了这次的收获,便是在上古之地,“同年龄段,你已难逢敌手!”
张珂:???
听到前半句还有些高兴的张珂,在后半句说出来之后,顿时整张脸都变得漆黑一片。
宝宝杯第一名是吧?
赢了的是不是还在头上贴个小红花当做奖励?
看着他的窘态,蚩尤放声大笑:“怎么,还委屈你了?那后世九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但在蛮荒之地,一年日月轮转的次数可难以计算。
不提其他异族怎么计年,人族之内,公认的一般是以椿数当做年表,枯荣一次方为一年。
要知道,你只不过是被自身权柄推到了高度,却没有经过相应时间的漫长磨砺,能在战斗技艺上超出他们一截儿已是不易了,还想其他方面样样精通,那怎么可能,不过以你之力,去上古若不是落入算计,被些阴损玩意儿盯上,也能走出部落,日间在外活动了,怎么样,这可是蛮荒成年的孩童才能有的待遇,即便是天资卓越之辈,也得等十一二岁方可。”
等待蚩尤说完,张珂赶忙询问道:“椿树,是大椿吗?”
看到蚩尤点了点头,张珂倒吸了一口凉气。
后世有一篇课文当中曾写过: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
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组成完整的一年。
那上古一年就相当于后世的三万两千年。
而后世之人,哪怕算平均数,走到生命终结也只有三万多天罢了。
换句话说,以上古计算,他才相当于二十三天如此想来,自己的心中倒是平衡了不少。
在如此年纪,就有了外出游荡的资本。
要知道,即便是在后世,自家房屋之外也有着猫猫狗狗,一些无良之辈的窥伺,孩童独自外出也是一件颇具危险的事情。
而在上古蛮荒之地,虽然人族内部没那么多的险恶,但在部落之外却有着诸多山海异兽,邪物,不详异类的窥伺,虽然部落周边的土地早被人翻来覆去的清理了无数遍,但仍然无法避免一些擅于隐藏的漏网之鱼。
张珂能在这个年纪,拥有外出的实力,不论是怎么看,已经很让人欣慰了。
更何况,真实情况蚩尤显然隐瞒了一些。
既然外出总难以避免意外,但张珂现如今足以应付这些。
只是,自己毕竟受困,而这又是个不省心的,蚩尤担心张珂心血来潮,突然跑去了上古,万一遇到点什么,终归难以救援,倒不如稍稍隐瞒一些,反正他又没有求证的地方。
而后,蚩尤散去了战斗时的形体,恢复了常人大小,坐在破碎的黄河之畔跟张珂招了招手。
等后者走到近前之后,蚩尤脸色颇有些怨怼:“那防风氏也是个不靠谱的。”
“我原以为他给你找两个老师,我教你厮杀征战本领,另一位教你生活日常,虽然囫囵吞枣了一些,比不得漫长岁月自身积累补充,但总归能应付了大部分情况,不至于轻易吃了亏。但我却没想到,隔壁的竟是撞倒不周山的那个莽子!”
要知道,哪怕是他在争夺人王失败后,身临绝境之时,也没想过对天柱做手脚,给对方造成些麻烦来让自己快乐。
天总有修补的时候,可天穹崩塌,大地倾覆,所造成的危害可不必之后的那场淹没蛮荒的大洪水来得轻,多少人族都得死亡在这场灾害之中。
为了自己的一些怨怼,就给人族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叫他一声莽子,那都是顾忌张珂了,要不是被至宝阻隔,两片天地无法交联,他非得让对方知道知道,蚩尤这个恶称究竟是怎么来的。
对于蚩尤的不满,张珂并没有回应。
蚩尤自身辈分本来就高,想说就说,想骂就骂。
但不管防风氏还是共工都是自己的长辈,虽然后者好似并不怎么愿意承接这份因果,但既然交了他本事,那张珂自然不会冒失到对对方指指点点。
“我知你的难处,那共工虽然有才,但德行不足。”看张珂沉默不语,蚩尤也不意外,继续说道:“虽我受制于人,但只要不露于人前,一缕真灵挣脱封印还是能做到的,我去给你寻摸一个新老师,防风氏那边自有我来说。”
“旁的我也难教你多少,这喷烟吐雾的法子趁这次你学了去吧,虽不算什么强横的杀伐之术,但总能为你厮杀时增添些许助力.”
【检测到玩家选择退出副本,是否确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