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远处的河水也变得异常狂躁,没有任何雨水的滋润,水位突然爆涨了近一米的程度,一些个就站在河边的渔民转瞬间被汹涌的河水吞没,卷入滚滚浪花中消失不见,而伴随着一些低洼处水流向地面上涌动,百十个渔民瞬间惊慌失措的朝着内地逃窜了过来。
“这家中的占星士也没说过近几日有狂风骤雨啊,况且夏日早过,临近秋收的季节哪儿有什么暴雨!”
看着头顶转瞬间被狂风吹跑了的棚子,家臣的脸色陡然间变得难看无比。
秋收是个大事,至少对他来说是职责之内,跟生命挂钩的沉重责任,倘若这边出了问题,家臣少也得脱层皮。
看着愈发低垂的天空,以及更加狂躁的大风,家臣咬着牙做下了决断:
“快,回去请农家的大人过来,施法将田里的粟米保住,再叫一队家卫,让他们把这些乱跑的农夫都带去高处,免得河水泛滥将这些笨种都冲了去嗯,你谁咳,不知这位先生为何突然出现在我栗家的领地内,请问可有齐王签发的许可?
若是没有的话,那能劳烦您在此稍后等待一会儿,之后与在下一同归家,家主必大宴款待!”
家臣说完之后,迟迟没等到回复,下意识的回头想要喝骂,但却不曾想到,不知何时,自己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位身穿华服,双眸之中隐有血色泛滥的年轻人。
“无需担忧,我只是追索一祸害人族的妖魔而来,在这齐国或许停不了一日,宴请什么的就没必要了!”
来人的回答并没有让家臣感觉到有一点的放松。
虽说这年头.嗯,准确点来说,诸子百家,乃至于炼气士跟方士们,或是为了宣扬自家的学说,或是为了感悟为了寻找某些材料,都有周游天下的习惯,但家臣也曾经见过那些人,他们可没有眼前这位来的压力大。
只是站在身侧,便能感觉到宛如死亡迫近一般的窒息感。
至于内心深处隐隐的贴切跟向往,全都被死亡带来的恐惧硬生生的镇压下去。
“那您请随意,下我这里还得庇护这些粟种跟农夫,就不方便多聊了!”
张珂点了点头,目视着对方的离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个天地背景下,只要不沦落到奴隶的程度,平民们除了生活的苦一点之外,保障还是比较不错的。
当然,前提得忽略始皇横扫六合的时间段。
那会儿,上至君主,下至王公贵族,为了保命一个个都疯了,连自己都顾不上,哪儿还顾得上这些平民。
不过好不好的都不关张珂的事,偶尔拿些不受关注的边角料还好,但倘若光明正大的往自己的口袋里面划拉多少有些过分的嫌疑。
他一个连昊天上帝都夸奖的好孩子,哪儿会做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事。
当然了,张珂绝对不是顾忌那站在云端之上,跟中学生列队似的,面露苦笑的六十甲子太岁,也肯定不是因为站在各个山头河面上的,来自于齐地的祖宗神。
“齐国先王田地在介根出没,此时正在往淳·于靠近,既然佑灵王来此,我等便不出手了,还请您尽快动身,免得太多百姓因此事而遭厄!”
甲子太岁看着站在原地四处打量的张珂,忍不住开口道。
“急什么,我之身份既已经被点明,诸位当知我为后世之人,我那故土贫瘠而破败,陡然来这山清水秀,灵机茂盛之地,一时激动,多看两眼也应当合情合理吧?”
闻言,甲子太岁苦笑一声:
“怕的就是你看对了眼啊!”
佑灵王的勇武世所周知,全然不用调兵遣将,便能单枪匹马闯入那些个外域征下庞大的物质位面,短暂的时间,以及超高的成功率跟收获,天庭中能全部达成的少之又少,说不尊敬那是假的,更何况,据传闻这位如果继续突飞猛进的话,三两年间,就能赢得一份帝君的位格。
虽然,如今比较好的名号跟权柄都划分了出去,但总归也不会沦落到伏魔降妖这些清水的位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