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觉得眼前这玩意儿不对劲儿了,日常跟他们的相处中总跟自己闹别扭不说,偶尔之间流露出来的那种熟悉的眼神,让大禹一度怀疑这崽子是看破了一切,只是他没什么拿不出手的证据,而另外几个老糊涂被哄得云里雾里,失去了辨别是非的能力,即便看出了什么也故做不知。
尤其是女娲,连那副胚胎的人王甲都被她扒下来重锻,但看到人时还只当做大尤.
现在总算是自己蹦跶出来,那也省的他再继续试探!
“走,此地施展不开,咱们换个地方!”
一个恍惚,撕开了那幅黑黢黢老农表象,换上了一身甲胄的大禹便来到了张珂的跟前抓住了后者的手腕做势欲走,而同一时间,也从游戏那里暂存了少年大尤之躯,换上了自己原本身体的张珂严阵以待。
下一瞬,空间泛起层层涟漪,两道身影一同消失在炎部之中,而紧随其后感应到相关波动的几道人影也是面色一变追着源头撕开了空间,只留下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刑天跟榆罔二人。
嗯,也不能说毫不知情。
至少相比于满脸迷茫的榆罔,站在一侧的刑天,看着那已经空无一物的地方,那天真无邪的双眼之中陡然间出现了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成熟跟思考之色。
似曾相识的背影,朝夕相处的气息,这是谁来着
随着记忆的浮现,原本无忧无虑的刑天面色逐渐变得青红而紫,扭成一团的小胖脸上满是愤恨之色。
一群公报私仇,借题发挥的老东西,下手是真毒啊!
除此之外,还有某个师慈子孝的逆徒想他刑天平日嘴闲,不知爆料了多少大尤的糗事只当是解闷,可谁曾想终日打雁却折在了一头家雀的身上。
从今日起,他再也不是那个战天斗地,与人王开片的战神了;而是一个被吊在风车上爆抽的熊孩子。
不,我的光辉形象!
“.”
“这股子酸臭味,某人心眼可真小啊,还跟孩子置气!”
炎部之外三千里的一片丘陵处,驱散了周遭的生灵并封锁了整个副本时间的炎帝,饶有趣味的看着远处顶牛的一大一小。
哪怕是他这个“外人”最近也觉察到了大禹状况的异常,原想着只是出于对笨小孩恨铁不成钢的想法,但现在看来,许是某人打翻了醋坛子,闹戏成怒咯!
“确实,此事是禹有些无理取闹了!”
环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的颛顼冷声道。
依靠长辈在蛮荒九州文明体系之中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甚至对长辈来说他们还巴不得有本事的小辈多多依靠,方便自己灌输经验跟资源让后者在人生的旅途中少走一些弯路。
毕竟,大家现在的千般辛苦,不就是为了以后自己爱的、爱自己的不那么辛苦吗
真要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这套,在场的诸位人王没一个能严丝合缝的符合这个条款的,他们都或多或少的接过了前代人王的资源,而在这其中受益最大的便是禹继承了应龙一事。
若没有轩辕的辅助,光是淮涡水君——无支祁,就够这小子喝一壶的,更别提之后主名山川,鼎定九州等事。
双方之间的矛盾,软饭只是个次要因素。
事情之所以能发展成今天非打一场不可的样子,还是大禹的心态失衡了。
作为诸位人王之中,跟少尤关系最紧密的一位,自己擅长的领域迟迟无法传授反倒是看着其他人教授的课程突飞猛进是一点,而少尤对其他人谦卑有礼,对他却像个熊孩子一般的态度使得某人酸味泛滥也是一点。
再加上几句歪门邪道的言语一激,大禹暴怒也在情理之中。
嗯,或许跟天庭那位也有关系,可谁让你家那姑娘年岁太小还没开发出涂山狐的种族天赋,被人趁虚而入能怪得了谁?你不是水管大帝么,都是大帝你怎么不敢跟昊天正面硬钢一把?
不过说归说,这事跟颛顼的关系不大,受限于自身条件,他在诸位人王之中一直比较划水,而对张珂未来的规划其中占据的分量也并不多。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实在没那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