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众伟大们正因自身的狼狈跟神侍的死亡而怒火中烧的话。
那会场之中唯一的不和谐因素就是在二踢脚爆炸前准备逃跑,但在爆炸的过程中却释然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并且脸上带着看穿了一切微笑的星神。
那略带破损的兜帽之下,嘴角的一抹微笑太过特立独行。
而这也导致了撕开了伪装正在不停的往小本本上记录的张珂,手中的动作猛的一滞。
真别搞。
在自家地盘遇点意外,遭点算计还能理解,但总不至于视角放大到虚空里还随处可见的都是自己人吧?
是赞叹,是崇拜,是无数魔物的畏惧,是异类生命的凄惨挽歌。
当然,最致命的还是那几滴洒落到舰体上的岩浆。
侍者貌美不假,甚至不乏凡人视角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自然,在大家都是有点狼狈的情况下,它们却受到了不轻不重的伤害也是情有可原。
当炽热的火海冲破云霄,汹涌的热浪直接拍爆了数艘小型星舰之后。
他在来之前想到了一切情况,甚至最坏的预案,这个所谓的世界遗孤是某尊邪恶的神灵,受到了恶尤的指引潜入联盟来亵渎诸神,甚至为了匹配意外的发生,教宗还调集了奥法教派仅存的三艘能对强大神力都造成致命伤害的星海战列母舰编入舰队。
“是!”
而在一众心怀鬼胎的伟大各自开始心中的盘算时,接到了神谕的教宗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在几位圣女的扶持下颤颤巍巍的坐在了松软的座椅上,神色疯狂的开口谩骂着:
很快,神官心里的困惑有了解答。
哦,忘了,歪果仁不同,在后世末法之劫的基础下,他们能践行羊肠小道这点就足以让张珂拜服。
她们同样没想到,恶尤的亲自降临,也更没想到自己服从了多日并隐隐期盼着的主人会是毁灭她们家园的罪魁祸首。
看着下方姗姗来迟的责问,张珂伸了个懒腰,神色淡然的开口道:“待遇?这玩意儿不是我拿资源换的么?你们家的蛮夷野神还喜欢我送的二踢脚么?它有没有托你们捎来一句话?”
在私下里侍者们竭尽所能的探讨,记录形成计划。
毕竟是一个敢于跟邪恶同流合污,将亵渎之物潜藏在礼物中进献给伟大神灵的叛徒,仅仅只是坐在神像头顶的王冠上,这可太收敛了。
“可惜了都是些蛮夷!”
它想到了对方口中的惊喜场面一定很大,不然也不会使得一群原本态度顽固的家伙突然调转了矛头跟它们直接面对恶尤,但它想到了一切可能存在的意外跟所有的坏消息,哪怕九州大军已经在它们开会的这会儿功夫里直接反攻了部分人的家园。
“该死的,你居然还学了邪恶的语言!”
“邪恶的力量已经将你毒害太深,可怜的家伙,你已经没救了!”
不是,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果然,被异端污染过的空气也携带了迷惑人心的邪恶力量。
而在一片沉默声中,知道一切的奥法收敛了曾经的散漫的态度,接过了话头:“对于刚才的意外我很抱歉,但我想这一切都是恶尤的阴谋,先别急着反驳我,我麾下的教宗跟审判庭已经前去捉拿那个叛变的尤奸,等他到来我想诸位会获知你们困惑的一切!”
张珂的声音逐渐低沉,白皙的皮肤上陡然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在一声刺耳的撕裂声中一尊庞大的阴影忽的拔地而起。
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奥法之神实验的对象是整个世界,但在某些极端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能采用活物作为研究的对象,而在教宗所在的文明中得以泛滥,并养活了一众勇者跟雇佣兵的各类魔物,就是实验失败的产物。
“最好是这样!”黑暗泰坦沉声开口的同时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索托斯。
而作为能够进宫给神子,安抚他这个大怨种的侍者,在事前也必然进行了法术处理,像什么青春永驻,净化仪式都是寻常,不然的话,以凡俗生命那种仿佛培养皿一般的虫巢聚集体足以让任何的想法都夭折在酝酿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