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哪儿来的师兄弟会不懂规矩的在别人府邸附近凌空高飞?“
“这这人是哪儿来的?”
澹台宿顺着秦臻的目光走到亭台边缘眺望向头顶的天空。
只是刹那间,他不满的眼神便变成了惊诧,天上那个年轻的面孔他从来没见过。
虽说普照仙宗体系庞大,记录在册的弟子多达十数万,且不同等级的弟子,长老等能活动的区域也大不相同,权限较低的弟子们相对的禁区会更多一些。
不能进出往来的情况下,哪怕澹台宿有仙人过目不忘的记忆,也未必认得清山上的每个面孔。
更何况,除了登记在册的宗门弟子之外,配套的侍女,仆从,护卫还有林林总总数百上千万之多,不是守魂堂的执事,谁会关注这山上每个人的面孔细节。
但澹台宿不认识所有人并不代表他不懂规矩。
普照仙宗,弟子条例,非真传弟子及以上者,不许在云层以上的宗门区域使用腾飞之术,而真传弟子也不可用腾飞之术途径他人的府邸跟宗内一些重要建筑的领空区域。
总的来说要飞可以,但有固定的区域来供人飞行。
更何况,真传弟子,在普照仙宗之中也算是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每一个真传弟子的晋升仪式,整个宗门大半的门人都会前往观礼并送上祝福。
而在如此盛大的仪式之下,享有飞行权的澹台宿不可能不认识,而能不遵守门规的也就掌门跟几位少数的太上长老,不论是从面孔,还是从对方的年龄上来说,合情合理的解释都套不到他的身上。
只是转念间的思考,澹台宿的面色便阴沉了下来。
虽然直到现在,他仍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越过宗门重重防御到达了山顶的仙宗核心处,但这并不妨碍他知晓有外人入侵了宗门。
无邀而来是为贼!
在恍然的眼光变换的同时,一把如水一般晶莹剔透的法剑便被他握持在了手中,刚准备张口呵斥,但却被眼疾手快的秦臻冲上前死死抱着。
甚至于秦臻因为冲的太过着急,完全忘记了两者之间还隔着炭火,桌椅,以及一席酒菜。
如此,在一阵叮当作响的破碎倾覆声中,纵身一跃的秦臻连忙伸手环抱住将要闯下泼天大祸的小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抵抗怀中愈发难以抵挡的气力。
见状,澹台宿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兄长,你怎么”
“这贼.这人你认识?但便是认识,也不可如此,小弟能因兄弟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现在可是擅闯山门,我普照宗上上下下的弟子长老可不会对如此恶劣的冒犯当做视而不见,你.”
“别说了,小祖宗!快别说了!”
听着直到现在还在为自己考虑的小弟,秦臻感动的同时,尿都快要吓出来了。
澹台宿不认识,他难道还能不认识么?
别的不说,秦臻之所以能这么快的速度赶来赴约,原因就在于天上这位似曾相识的面孔。
想当初正苟苟祟祟的在河边当钓鱼佬,先别怀疑一个道士能不能钓鱼,另外以秦臻的实力能不能打得过黄河里的鱼霸,反正身为玩家,做出再难以理解的事情都可以解释。
想当初秦臻正在钓鱼,然后便见到了两尊庞然大物从天而降。
动荡不休,掀起万丈狂澜的河水没能溺死他,但紧随其后那准备开启血肉搏杀的巨人,在随手插下自己的战斧时,那随地一插却直接把倒霉的秦臻送回了茅山。
讲道理,挨这么一斧,他还不如索性就被黄河水溺死呢。
哪怕是副本真灵降临自带的便利从干戚之下死里逃生,秦臻也不想回忆当初擎天的战斧碾压在自己身上的一幕。
而也正因为如此,方才看到天上的身影时,秦臻才会感觉如此的熟悉。
现在仔细一瞧,那面容跟法天象地之下的帝尤几乎有九分的相似,而众所周知,东方文明作为同根同源的九州产物,本就是九州的一部分。
除了被世界圈定,坐井观天的生灵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