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讲武德,没有道义,堂堂人王居然趁我不备动手偷袭!”
伴随着凋零破碎的空间中猛然传来的一声沉闷的爆鸣。
那背负着厚重甲壳,又有着形似章鱼一般舒展着无数柔软触须的神孽开口斥责道。
刚刚汲取了一众好友的力量跟根源,重塑了自己的完美躯壳,但没等得及它梳理自身体内混杂的能量,没等它释放这些暴虐的概念,那厚重的战盾便在巨人的闪烁中猛击在它的脑门之上。
甲壳并没有因此而断裂,毕竟它是汲取了数十个世界的养分从而蜕变出来的神孽,哪怕在这过程中能量的传递跟改变有所损耗,但它背负着的甲壳也有着十数个世界壁垒叠加的强大防御。
恶尤虽强,但打破世界壁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甲壳只是拥有壁垒的防护,其本质上还是作为神孽的外骨骼而存在,既是身体的一部分,就能避免恶尤那神出诡没绕过世界壁垒的奇诡能力。
但即便如此,那遮天蔽日的战盾一轮猛击,狂暴的力道穿过甲壳仍是将它的身体震的一阵酸软,麻木。
混乱而狂躁的概念本就如脱缰野马一般难以束缚,再加上恶尤的重击,差点儿没把它束缚的那一部分都一口气给敲散了。
不得不承认,虚空之中,但凡传其名号的都有几分真本事。
力量涌来所伴随的狂傲确实让它有些被冲昏了头脑。
清醒一点来说,拖延恶尤的脚步,保证自己的世界能脱离东方文明的领域,在盟友的协助下跳入虚空未知领域的计划仍是它做的最正确的决断!
但倘若能保留这副身躯的话,它也不介意让自己在跟盟友们打交道的未来中占据更多的话语权。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它这具恶堕之躯能撑过恶尤的疯狂,确保世界安全无恙的被牵引出去.
“不动手的时候口口声声的恶尤,恶尤,现在挨打了知道尊称人王,真贱呐!”
处于战争状态下的张珂,罕见的开口回道。
见惯了九州硬撑面子跟外域的宁死不屈,陡然被这种前倨后恭的玩意儿斥责,张珂真有点儿被气笑了。
更何况:偷袭?
拜托,他这边儿都拿出了最严谨的态度,除了因缺乏恶念从而没办法长时间使用的九州冠之外,山河铠,铜树,九日,干戚能用的宝贝他都用了。
自证就伟大之后就再没有开启过战端,陡一次尝试,近乎于在试炼中跟星空帝皇交手时一般的磅礴力量在他的体内汇聚。
法天象地,三头六臂,应龙法相的叠加态使本就处于释放状态下的九日开始了更加深层次的聚变反应,能量的积累效率飞速拔升,宛若江河一般在体内奔腾的血液因过于密集的能量逐渐朝着离子态的方向转变。
除了无头氏,张珂能用的力量都轮番开启了一遍。
结果对面的神孽才刚刚完成了力量的收束,从囚禁那数十个世界的底蕴转变成对战果的消化。
讲道理,这能怨他抢先出手?
不偏袒的讲,哪怕以张珂的成长速度,消化西王母的不死药都耗费了十数年的时光。而神孽体质比不上他,心气又格外的高傲,数十个世界,上百位神灵,真要任由它缓慢的运营,没个千百年的真看不到一点儿成效。
显然,张珂没这么多的时间跟它胡来。
哀怨?
愤怒?
自己太慢又怪得了谁,真正的战争谁会给你充足的准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