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腥的行刑场面他看着一点都不反感,在祭坛和铜柱吸收了那犯人化作的血水的时候,他仿佛也感觉到有一股奇特的力量流进了自己的身体。
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异常轻盈,明明只睡了不到四个钟头,却比平日睡饱了还舒坦。
该不会跟我前些天手贱有关系吧?
他猛地想起来不久前他一个人巡视的时候,一时心血来潮去了塔顶。
在瞭望台看了会儿风景后,他又去仔细打量了下那座祭坛,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咋想的,他居然还伸手摸了摸祭坛上的那道铜柱。
该不会摸了一下自己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上了吧?霍无恙不禁有点后怕。
但他旋即又冷静地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不大,如果这东西有这等风险,沈双双总不可能没有任何提醒。
这梦到底是有古怪,还是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他马上就想到了验证的方法。
“这么说来,镇狱使大人应该还在塔顶吧?”霍无恙向前辈问道。
“是啊,行刑完了,过一会儿应该就下来了。”前辈回答。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镇狱使大人呢。”霍无恙起身朝班房外走去。
如果刚刚做的梦和上头的行刑是有关联的,那他梦见的那个黑衣男人,应该就是镇狱使,只需要确认一下镇狱使的长相就能明白了。
“不是,有这个必要吗?”前辈很不理解霍无恙的做法。
镇狱使是镇妖司的最高长官,岂是他们这种等级的小人物攀附得起的?在这种高官面前说错句话还可能招来临头大祸,除了上级主动传唤,自然是能不碰上就尽量别碰上。
霍无恙兀自走出了值守的班房,来到大门附近。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叫你先把嫌犯收押进去你就收押进去,哪儿那么多废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