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神识受损,思维判断能力不足常人,此刻浑然不知,为何两人气息如此相似,陷入短暂沉思之内。
“她受了很重的伤,你可有办法救她?”
楚宁月轻声开口,却并非是出于礼貌,而是她此刻并无底气。那神秘阵法,白离山借助旁人肉身施展之时会付出代价,祁如清自行施展之时,亦是如此。
所以白衣作为祁如清的分身,即便他懂得此阵,施展起来,也一定存在代价。
只不过是因为白衣此人,立场不明,神出鬼没,与自己也并无交集,算不得盟友。所以权衡之下,楚宁月便开了这次口。
她也愿意付出筹码,与对方交换出手。
“这”
白衣闻言,自沉思之中恢复过来,望向楚红潇的同时,将手搭在对方脉门之上。
然而还未诊脉,楚红潇嘴角便已有血线不断流下,此时伤势再度恶化,脏腑皆伤,无可转圜。
“杀了我。”
终于,楚红潇撑到此处,用尽余力,向白衣传音此句。
因为她清楚,白衣也是旁人分身,与自己乃是相同的存在,他应该知道此刻如何做,才能真正帮到自己。
至于楚宁月,她则是理解对方,不愿坐视自己身死,所以不怪对方极力挽留。更何况,分身的确可以重塑肉身,重临此间,却也不是毫无代价。
况且分身心性,虽较本体会有所改变,但也只是无限激化心性之中的某一部分,本质仍是本体范畴。
所以既是人,便有求生本能,不会一心求死,所以非到万不得已,也不会使用此种方式。
“你确定要我救她?”
白衣此时,凝望楚宁月,开口之时语速仍旧缓慢,但却带着一丝认真。
“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