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对方一直坐在地面之上沉默不语,刚刚又让自己止步不得上前,这其中怕是另有端倪。
“你伤势如何?”
此一问,着实大出祁如清意料,此时微微一愣,若非前一刻眼前之人还与自己交手,怕是真要以为,自己这位楚道友被人夺舍。
足足三息过后,祁如清方才反应过来,微微摇头道:
“我说的棘手,不是因为你我状况,而是因为这两人被人施以控心之术,如今皆凭此阵,方能中断术法。
可棘手的,恰恰便是这阵法,此阵能可隔绝对方的术法影响,同样也会隔绝楚道友的术法。因此若撤阵,两人可能重新被控心神,甚至当场自尽,若不撤阵,便只能苦等。
等到两人气空力尽,等到两人浊气全消,除此之外,别无”
言至此处,祁如清的声音为之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可能,但随即又否决了此种可能。
“别无什么?”
楚宁月知晓祁如清说话素来如此,只当他又是说话说一半,所以追问之时,没有半分犹豫。可是往日一经追问,便会滔滔不绝的祁如清,今日却是沉默不语,让楚宁月觉得疑惑。
“嗯?”
一声轻疑入耳,祁如清尴尬一笑,并非是他方才所想的办法如何艰难,亦或是因为如今状况,无能为力,而是眼下缺少器具,无法施展。
本是打算搪塞而过,不想楚道友追问,无奈之下,只得是开口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