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容不在别院休养,其床榻之下暗含玄机,如今又与此女有所联系,这么看来,倒是有趣了许多。至少今日暗道之中所见一切,与城主府皆有莫大干系。
只是以李相容的能为,定然无法布置昨夜那等规模的阵法,因此今日设伏之人与昨夜布局之人,未必是同一个人。”
一旁的李丹心被祁如清当面称呼为“此女”,又听对方言语之中,有轻视自己爷爷之意,不免觉得心中不快。
而心中不快,便牵动了其伤势,眼神一阵迷离,似是在半梦半醒之中,极力挣扎。如此模样,看得祁如清颇有几分玩味之意。
“砰。”
随着一声闷响,楚宁月一掌按在了李丹心肩头,后者的挣扎就此终止,当即昏迷不醒。楚宁月的确不想瞒着李丹心,但先前所说之事,在她听来的确匪夷所思,极耗心力。
加之祁如清此人说话,就是如此令人厌恶,自己没办法阻止对方开口,所以能做的便是帮李丹心,从根本上杜绝影响。
更何况,接下来的话题若让李丹心听到,恐怕对方难以自处。
“你是怀疑今日设伏之人是李相容?”
打晕李丹心后,楚宁月问出了这个不能当着对方的面,询问的问题。而祁如清则收起玩味的态度,正色道:
“不无可能。
先前你我曾推断,自内院掉包李丹心者,无外乎李相容与幻影千御的最后一人,可因为李丹心与李相容的关系,将怀疑对象锁定在幻影千御之上。
可如今看来,那处暗道的入口,便在李相容床榻之下,以其对阵道的理解,不可能对此暗道毫无察觉。所以如果他真的曾在别院休养,那么此女”
祁如清的话到此戛然而止,因为他亦注意到李丹心身上大小十余处伤口,虽皆不致命,却皆可让人失血过多而亡。
虽然他已猜出,李丹心乃是李相容处心积虑,刻意营造出的众人皆知的弱点。但若说是李相容囚禁李丹心,并且那般折磨于她,也着实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